“就让他去吧。”星桀紧闭着眼睛死死抱住星轨,“星桀不想让星轨医师去做这些事情,他们愿意做,就让他们去做吧。”
“星桀,你……”
“星轨医师本就不是坏人,这事也不是星轨医师强迫旌祖去做的,他自己要去做,星轨医师为何还非要去阻止呢?”
星桀突然一边抱着星轨一边双腿跪在了地上,“星桀知道我这么想很坏,是自欺欺人。可是星桀愿意忍受任何人的责骂,也不要让星轨医师去承受这些。”
看着星桀的哀求,星轨竟有些怔住。
立于城角的人影,早已被这些对话给惊住。医舛从未料道,星轨医师竟然真的修得此等逆法邪术。
医舛心跳迅速,头脑混沌,不知是该出现带走星桀,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退离此地。
正待三人僵立之时,异渡河对岸却有数人踏水而至,与岸边的旌祖相对而视。
“你乃何人,报上名来。”弑缺不识旌祖,举刀威视。
“隐唤巢旌祖,乃星华镇援助之士,你若是锦龄城之人,便无需废话,吾静待出刀。”旌祖面不改色,刀未出鞘,自若而视。
弑缺前段时间便已查闻过隐唤巢,乃是新出逆法门派,法术诡巧,伤于心智,素有杀人于无形之传言。
“莫不是刚才那逆法之术,乃你施于?”弑缺虽有不信,却还是问出了口,想得若不是此人所施,自也不会傻到去替人背此之怨。
“正是。”旌祖此答着实出乎弑缺所料,旌祖却只是笑笑继续答道,“若刚才我观察的无误,阁下所施乃禁生府之法。”
“我虽无与禁生府交过手,但看在我等都乃逆法门派,也可属同道,不想伤同道和气,才好意规劝。”
“今奉师命,必保星华镇安全,如若你等肯撤去,我自不会加以为难,但如若执意相对,也莫怪我出手狠辣。”
弑缺心有不甘,却也着实对隐唤巢不够了解,未有把握能敌。犹疑片刻,便抵手回应,“绝非我禁生府有俱于隐唤巢,但今我乃是锦龄城卫的身份,自不会擅自与别派为敌。”
“今日我等便卖得隐唤巢一个面子,暂且退下。但如若之后得令不顾于此,便不会如此妥协。”弑缺抵手。
“望隐唤巢之后也多思量思量与锦龄城为敌是否值当。”说罢,轻笑一声便转身带众侍卫飞离。
望着对岸众兵相继撤离,旌祖才转身走回星轨面前,又是以礼相敬,“此次奉师命助得师叔,虽未战而退敌,但想来此怨依然未除。”
“星桀一事,家师已交代不会加以为难,并且要旌祖传话于师叔,此后如若师叔有令,必会鼎力相助。”说罢弯身一鞠之后,转身影淡消失。
星轨全程无话,也无任何眼神回应,只是默默凝视天空,思绪繁杂。
此番所获相助,虽保得星桀,也再无对战,却不知这无意接纳的人情,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