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张潜睁开眼睛,轻轻点头,随即,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少国公段怀简的心思,他又何尝猜测不出?然而,他却做不到,已经猜出了白马寺灭门案的真凶就藏在公主府中,再将头孢胶囊双手奉上。
更做不到,明明知道了安乐公主先前曾经设下圈套让自己钻,却仍旧让此女如愿以偿!
更何况,在他仅有的历史知识里,安乐公主还与她的母亲韦后一道,毒死了她的父亲李显。然后又在政变中被人一刀砍成了两段?
“师兄,要不要我再从家里借些家丁来?”见张潜又是好半天没说话,任琮犹豫了一下,问得更加小心。“其实外边的和尚虽然人多势众,却未必禁得住打。让家丁们不带兵器,只带棍棒,照样能把他们驱散。”
“不必了!这次打散了,下次他们还会再来。更何况,他们背后还站着别的人!”张潜笑了笑,轻轻摇头,“你去问问紫鹃,还了那一万吊定金之后,我还有多少钱?”
“不用还,虽然药没卖掉。但三家商号的名头,却借助丹药涨了一大截!”任琮以为张潜是担心钱财的事情,立刻笑着解释,“算来算去,还是它们三家赚到了。况且咱们六神作坊的股份,也卖给这三家不少……”
“替我还了他们!定金就是定金,货我已经拿回来的,不能把定金也赖掉!”张潜看了他一眼,低声打断。“然后,去甲仗署盯着,早日按照我给你的图样,把铜钟铸出来。两口不够用了,你给我铸五口。钱我自己出,不够的话,我拿六神作坊的股份跟你换!”
“够,肯定够,一口钟只有两三百斤沉,根本用不了多少钱!”任琮楞了楞,连连点头,“我明天一早,就去盯着。沙模已经做好了,只是师兄你要的钟,比寻常的铜钟长了太多,工匠们没有绝对把握,所以得多花点儿时间准备。”
说罢,他又很好奇张潜为何要铸那么多钟。犹豫了一下,低声询问“师兄,那钟,那钟莫非是什么法器,可以用来对付外边的和尚?”
“你猜得没错!”张潜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自信的光芒,“对他们来说,就是法器。你尽快去铸,铸好之后,师兄让你见识一下,物理学之威!”
对付和尚,两口“钟”其实已经绰绰有余。
剩下三口,他是为别人预备的。希望,最好不要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