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被狠狠的拧了一下,文弘达向后跌了两步。
痛到整条胳膊都麻。
儿时被打的可怕记忆泛上来,他没心思再与这犯官的妻女啰嗦,喊了一声‘看住了’了,铁青着脸掉头就走。
走了几步之后,他方才向身后的嬷嬷问道:“怎么没接到钱家四小姐?”
那嬷嬷便道:“四小姐还在宫里没出来。”
文弘达舔了舔唇,轻笑道:“派人到宫门候着,等她一出宫,就给接回这娘家来。”
“是。”
那嬷嬷才应了一声,却见少爷竟是赏了一锭小银子过来,耳边便听他又低声道:“等接了人,你不要声张,只送我院子里去。”
嬷嬷眉毛一挑,看着那银子,眼睛亮了亮。
“少爷放心,老奴明白……”
想着钱朵朵娇怯怯的样子,文弘达一颗心便颇有些火热起来。
他穿花拂柳地走了一阵,便回了前院大厅。
“爹,已经将姑姑安置妥当了。”
文和仁正在听伙计禀报,抬了抬眼皮,漫不经意地点点头。
“去和那些佃户说,不用再去闹了。”如此对那伙计吩咐了一句,文和仁便沉吟起来。
等那伙计出去了,文弘达便道:“爹,祖父说了,这产业园以后是能赚大钱的产业。这就不拿了?”
“怎么能不拿?要想压四房一头就必须拿。而且那片地正好连着我们家的田,这是注定给我们的。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文和仁道,“可是这牧鸡治蝗的事一出,却不好明抢了。”
文弘达眉毛一挑:“明抢不成,我们就暗夺?”
文和仁淡淡看了儿子一眼,脸上一片高深莫测的表情。
文弘达暗道:父亲这是在考验我,我要快想想怎么夺。
文和仁暗道:你爹我也没主意啊,那傅青主多厉害啊。
父子俩默然坐了一会,一时无言。
文弘达只好道:“爹,祖父可有吩附?”
“蠢才,万事只会靠你祖父吗?”文和仁叱骂道。
你祖父多逗啊,让你爹去和傅青主那样的人过招,却不肯支招,这不是为难人吗?
文弘达道:“可是……爹,祖父可有评点过王笑?”
“倒是有。”
文和仁当时没太注意听,此时便已忘了不少,想了想,道:“此子看着傻,实则精……”
“没了?”文弘达讶道。
过了一会,文和仁又想起来一句。
“钱承运要对付王笑,却不知从王家最大的破绽入手,可笑。”
王家最大的破绽?
是什么呢?
文弘达不禁沉吟起来。
座上的父亲依旧一派高深的样子,他只好皱着眉,独自沉思了良久。
“爹,孩儿明白了!”
文和仁心中一跳,极是惊讶:你这就明白了?
他脸上却是一派从容,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哦?”
“是王家二房啊!”文弘达站起来,侃侃而谈道:“孩儿和崔家了解过,王康是个强干的,王秫却是个庸才,一干儿子都是酒囊饭袋。”
“不错。”文和仁淡定地点点头,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样,“那我儿且说说,该如何对付王秫?”
文弘达只好再次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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