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河?”宁完我道:“恕我直言,秦山河虽有领兵之才,但做不到力挽狂澜。”
他实在是想不通,王笑为何敢绕道沧州?这是对秦山河有多大的信心才敢这样?
&#21434&#21437&#32&#22937&#31508&#24211&#32&#109&#105&#97&#111&#98&#105&#107&#117&#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不只是秦山河……救亡图存,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王笑一句话说罢,抬头看向门外,只见夕阳已染了漫天的红云……
红云之下,德州城北的战场也成了一片红土。
镇南军几次近乎崩溃,又被正蓝旗的督战队驱赶回了战场,同时,也有八旗骑兵从两侧包夹过来策应,增强他们的军心士气。
汪旺跨下的战马早已摔倒,人也已经杀到力竭,然而眼前的敌军却还是杀也杀不尽。攫
汪旺的锐气也一点点被消磨殆尽,他不怕死,但也意识到自己杀不完敌人,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战败身亡。
秦山河并没有要退的意思,大旗依然矗立在那里。
看到那旗帜,汪旺的战意又重燃起来,他看到秦山河身边的人已经很少了,于是奋力向那边跑去……
几名楚军大喊着从秦山河身后冲出来,长矛刺穿了逼上来的清军,试图把秦山河拦在身后。
秦山河却又大步向前,长刀翻飞,楚军们于是又冲到他面前。阵线就这样一点点向前逼进。
秦山河虽然披着重甲,鏖战至此也已经浑身伤痕,他身边的兵士也越来越少,但他眼中毫无波动,仿佛把一切情绪都抛开……
透过千眼镜,多尔衮看着秦山河的大旗,自语道:“居然还没死,真能打啊。”
他身边的苏克萨哈请命道:“奴才愿去取此僚首级!”
“不急。”多尔衮道:“他今日必死,他一死,这群背主的包衣也就败了。让他们再与镇南军杀一会也无妨,再磨一磨他们的胆气。”
“喳。”
多尔衮看了看天色,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没想到这支楚军能撑这么久,今日攻破德州城外的战壕已经不太可能了。秦山河拼死一搏,竟是硬生生挡住了镇南军的强攻。
等他一死,楚军士气非但不会继续低迷,反而有了哀兵之势。
离间计已经被击破了,马上打下德州的计划也失败了。
算来算去,在计略与指挥上,自己还是输给了秦山河一筹。
好在,是输给了一个死人。
眼下,更重要的是尽可能多的杀伤楚军,楚军一共只有三万余人,今日把这一万人打残,看德州还能守多久。
接着,视线中,秦山河的大旗缓缓往下倒去……
扛旗的兵士一直跟在秦山河的身后,此时胸口中了两刀,虽然还想拼命扛住旗杆,但沉重的旗杠还是压着他的身体往下倒。&#21434&#21437&#32&#38405&#31508&#36259&#32&#121&#117&#101&#98&#105&#113&#117&#46&#99&#111&#109&#32&#21434&#21437
那兵士急得满眼泪流,胸口的血也不停流着。
忽然,有一双大手伸过来,扶住了他手里的旗杆。
“将军……我……不是孬种……”
那兵士喃喃着,又像是松了口气,放开手,栽倒在地。
秦山河握着旗杆,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