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亿美元的筹码,已经只剩下1.7亿美元。
这已经是他一再节省之后能够结余的极致。
再稍微盘算一下相熟其他空头的大致状况,汉斯·埃德尔明白,那些人手中的筹码,只会更少。
至于华尔街和港府两方?
汉斯·埃德尔大概能够猜测,今天多头的主力,肯定是香港方面,而华尔街,甚至都可能没怎么动手!
这种情况下,明天根本就不用抱什么侥幸。
爆仓几乎是必然的。
想通这些,汉斯·埃德尔缓缓起身,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拨通德国总部方面,声音干涩地汇报了下自己的判断,便随意拎着自己昂贵的阿玛尼西服,有些落拓地离开金融中心大厦,返回君悦酒店。
打算好好睡一觉。
或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容易能够住那么好的酒店了。
至于明天的事情,让他去吧。
刚刚步行着一路返回并不算远的君悦酒店,汉斯·埃德尔很有些感慨地抬头,想要最后打量一番这栋位于香港黄金位置的高级酒店。
然后,一个黑点,忽然从大楼顶部落下。
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最后在汉斯·埃德尔十几米处砰的一声落下,埃德尔感觉,有点像一个破碎的西瓜。
各方面都很像。
这是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
汉斯·埃德尔在周围恰好路过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中微微歪头打量片刻,脑海中只是有些好奇,这家伙,是怎么跑去天台的?
至于对方为何跳下,埃德尔倒是没有多想。
还能怎样。
炒期货,赔光了。
只是何必要跳呢,活着,哪怕是一个失败者,其实也挺好的。
再一次,很多人一夜无眠。
冷漠的阳光第二天再次巡到亚洲这片天空,发现恼人的云城遮住了香港这座城市,好像有什么秘密不想让外人知道一半。
有些可恼。
好在,云彩在太阳面前也是弱小的,还有其他很多区域可以照耀。
确实没有任何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