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必须得低头。
周怀安干脆吹着口哨望天边白云,表现出对王妃的抗议。
曹妙彤美目流转,嗔道;“王爷!你看他什么态度!”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王府。
“妙彤,你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先去吃饭!”
大夏勇亲王,也只能在侄儿和妻子只见和稀泥。
王府的伙食相当丰盛,大早上便有二十四道菜。
本来只有勇亲王府三人,现在加上周怀安,餐桌上显得多了些热闹。
“王爷,您每日在朝中忙碌,喝碗参汤补补身子。”
王妃轻盈一笑,扭着盈盈一握的小腰,随后为勇亲王盛上一大碗汤。
“先给大侄子喝!”
勇亲王接过王妃亲手盛的参汤,随后交给了周怀安,不顾王妃略带杀气的眼神,解释道:“他还没有炼体,正需要补身子!”
“哼!燕王就那么寒碜,任由世子沦落在上京街头?”
曹妙彤嗔了丈夫一眼,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周怀安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参汤,“王叔,您给的参汤真好喝!”
勇亲王开怀大笑,王妃被气得扭过头去,不与便宜侄儿对视。
杨冰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多了个周怀安,果然热闹了许多。
倒是母妃为何总看这小子不顺眼?
“哼!有些人啊,来自北境燕州,就是没吃过上京的珍馐。”
王妃柳眉一挑,“咱们勇亲王府的盐,都比外面金贵呢!”
勇亲王闻言,当即低头吃饭,打算不再言语。
杨冰清同样如此,埋头干饭,不肯接话。
王妃讨了个没取,冷笑道:“没吃个这么好的盐吧?苦涩杂糅之味全都被去除,只留下了最精纯的咸味!”
勇亲王父女埋头吃饭,周怀安笑道:“那王婶觉得,能做出此盐者,是何等人物?”
曹妙彤轻哼道:“那自然是博学多才的青年才俊,要是都跟你一样,整日就知道吃吃吃,寻常人家早就难以维持!”
杨冰清摇了摇头,母妃真是……
“青年才俊称不上,但是评选大夏十大杰出青年,请记得投我一票!”
周怀安嘴角上挑:“细盐正是不才所做!多谢王婶夸赞!侄儿吃饱了!”
说罢,周怀安不给美王妃回击的机会,直接吃完离席。
“本王吃完了……”
“我也吃完了!”
父女二人默契地离开,徒留社死现场的王妃惊声尖叫:“小兔崽子!再敢回王府,老娘打死你!”
“王妃从未这么生气过!燕王世子好胆气!”
“她来了以后,咱们王府热闹了不少呢!”
“哼,他可坏了,就爱捏人家的屁股蛋!”
婢女们远远看到王妃吃瘪,暗中讨论。
——
走出王府,气了恶婶婶一次成就达成!
简直是神清气爽啊!
周怀安心情大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打算寻找袁子脩勾栏听曲。
呸!明明是谈经论道!
傍上了勇亲王府,周怀安也不用为钱发愁,但依旧要白嫖集贤院奉银。
“有如此恶毒的婶婶,我这个小小质子,自然要明哲保身,攒点私房钱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