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细细搜索,发现了一些断刃和箭矢,残破的衣甲,散布在整个营地之中,被积雪覆盖。
一些墙壁上还存在乌黑的血痕和刀削斧砍的痕迹。
几人却没有找到尸体,只找到一些散落的骸骨。
几个人一合计,猜测是狼盗老营被敌人攻陷后,经过一番血战,狼盗不敌,或者被人屠杀殆尽,或者有部分人员突围而出,逃亡而去。不知什么原因,敌人没有占据狼盗营地,反而是洗劫一空。战死的狼盗和战狼,也被残暴地喂给了肉食战兽,战兽撕咬争抢,骨头并未啃食干净。他们找到的骸骨应该就是狼盗尸体的残留。
候宴他们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正准备回去报信的时候,一个行商打扮的中年人,被放哨的战士押解过来。
中年人头戴瓜皮帽,穿着羊皮袄,吸溜着鼻子,挑着一副货郎用的挑子,一副吓坏了抽抽索索的样子。
“当家的,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偷看咱们,还想跑,被得住了。”来人是宋安。
候宴打开货郎的挑子,用手翻了翻。挑子上面是针头线脑和一些铁器,包括剪刀菜刀之类,下面是满满的粗盐。
候宴又用肩膀挑着试验了一下,重量不轻,有一百多斤。
东西和重量上都没什么问题。
塞外地广人稀,野蛮好战,货郎挑着东西出关,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营生,所以带的东西塞外稀缺值钱的玩意,出来一次求的是暴利,走这么一趟,可以安稳生活几年。
关内一斤盐巴能卖到120文钱,到了关外,三斤盐巴能换到一只肥羊或者五张羊皮。当然,也不能这么算,货郎一般买的都是盐贩子的私盐,一斤几十文钱那样。
货郎一般不换牛羊,因为有土匪层层拦截,换了牛羊,也没法带回去。货郎会拿物品交换金银、山珍这些容易携带,比较轻便值钱的。
如果运气好,换到魔兽精粹或者入品的山珍,只要能活着回去,把东西卖给豪门或者协会,基本上一辈子的生活就有了着落,也不枉在鬼门关走这么一遭。
很多活不下去的穷苦人,破罐子破摔,也会用命去塞外赌一次,但能回来的只是少数,大部分人把命丢在这条不归路上。
“搜下身!”候宴安排手下,自己却是用手从战马搭兜里面拿出一块巨蜥肉,不管不顾啃了起来。
货郎看到巨蜥肉,盯得的眼睛发直,喉咙忍不住涌动几下,咽下一口口水。任由战士搜身。
搜检的战士把从货郎身上搜查到的东西一件件扔到地上。一把短刀、一把火镰,两张馕饼,一水囊的清水。
“说说,干啥的,为啥鬼鬼祟祟的窥探我们!”候宴慢条斯理的问道。
“各位大哥,我就是关外一走营生的,路过这里,看到几位大哥,一时害怕,多瞅了两眼。”
“有啥害怕的?”
“怕,怕你们抢我的东西。还,还......”货郎哆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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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什么?”
“还把我杀了。”
候宴走过去,拿手在货郎的旧狼皮袄子擦了一下油,又给货郎提留了一下狼皮袄子,说道:“别怕,老子不是土匪,只要你仔细回答老子问题,老子不杀你。”
“是,是,是。”
“家是哪里的?”
“富春集大疙瘩拗的。”
“出关几天了,为啥这时候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