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鼻腔中有灰,但肺部却几乎没有。”
“应当是昏迷后没过多久死亡的。”
“之后我还检查了他的头骨,发现有被钝器击打过的痕迹。”
“这更能说明死者不是什么自焚而亡的。”
傅北翊微微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之后他便又看向她开口说,“要去游湖吗?”
安西云笑了笑,“今可便算了吧,您一定有很多事要忙,我就先回去了。”
见他点头,她便转身离开了。
等她走了后,萧远才开口,“这位安世子还真是与众不同。”
堂堂候府世子,竟会验尸,也愿意验尸,简直不敢想象。
可偏偏真就有这样的事。
翊王听了,嘴角微扬,淡淡的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随心所欲,肆意而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的心中,甚至是有一丝羡慕的。
那边,安西云出了府衙,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旁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
她心中顿时十分好奇,于是便转身找了起来,最后在府衙门口的一个石狮子后面,看到了一个正在抹泪的妇人。
“这位大姐,你为何在这里哭呢?”
见有人询问,大姐急忙放下了擦眼泪的人,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小心翼翼的问,“您是府衙里的官爷吗?”
安西云摇头,“我不是,不过您有事可以跟我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但可能是真的憋的太久了,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姓刘,我男人姓周,大概两个月前,官府找人修河提,说修好后可以给五百文,可是当修完了后,结果才给了五十文!”
“我家男人气不过,当即就与府衙的小吏起了冲突。”
“结果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这都两个月了,官府就是不放人,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日日坐在这里等。”
“我们没有银子,也没法子进去看人,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说完,她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安西云听了,心中怒骂一句狗官。
于是蹲下身来看那那大姐,语气温和的说,“大姐,我帮你想办法,不过你得回去,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万一他们要是将你也给抓进去了,那家里人怎么办?”
“快回去,我想,只要你丈夫还在人世,我就有办法让他回去。”
“真的吗?”大姐一听,立马就喜极而泣,然后扑通一声就朝她跪下了。
“只要能让我男人回来,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安西云急忙将她给拉了起来,“好了好了,您快起来吧。”
等让那大姐走了后,她就又转身进去找了翊王。
得知此事,傅北翊也瞬间眉头紧锁,心中有些气愤。
但他却开口说,“我要让他就这么放人肯定是不行的,江年庆会想出许多借口来。”
“需要有证据,这次我来江宁,就是查这些官员贪腐的事,这件事如果能查到证据,将会是一个很好的把柄。”
安西云想,能彻底将贪官拉下马,当然更好了。
“那王爷要查多久?多一日那些人就多一些危险。”
“现在那些人是否在大牢中,是否还活着,我们都不得而知,最起码也要一段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