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表面上允许自愿退旗的政策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自愿,实际上执行起来却是干脆利落的一刀切,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总之你都得退旗成民。
等到了后来,钱聋老狗连最后一块‘自愿’的席卷布也不要了,直接在钱聋十二年、十九年、二十一年、二十七年多次重申,要求汉军尽早退旗。
好嘛,能打能拼的汉军绿营被清退出了八旗序列,剩下的净是些架笼遛鸟的纨绔子弟,他们还能有个毛的战斗力?
更神奇的是,乾隆老狗像极了他爷爷康麻子,爷俩都觉得螨清八旗应该是骑射为立身之本,根本就不愿意发展火器,以至于清兵手里都没多少火器可用。
再加上地方督抚没有调兵的权力等等乱七八糟的因素,这要是不趁机砸了宁阳县,估计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心中打定了主意,朱晓松当即便唤过了朱老二朱老三和刘二牛刘怀文等人:“怀文叔带着你手下的人手打扫战场,务必把这些俘虏都看管好。”
“其他人都赶紧收拾收拾,把这几天赶制出来的手榴弹都带上,咱们去打县城!”
朱老三伸手拦住朱晓松,说道:“大哥,你要打县城,我不反对,可是咱们这些人的脑袋后面都光溜溜的,头顶上又都长出了头发茬子,就这么去打县城,只怕还没到城门底下就得被发现?”
朱晓松一愣,伸手摸了摸头顶,发现还真就像朱老三所说的那般,居然有点儿扎手的感觉。
朱晓松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笑,是因为终于不用顶着猪尾巴招摇过市;哭,是因为这特么也太明显了点儿……
朱老三低头琢磨一番,抬起头来说道:“要不然,咱们再把头剃光了?反正没两天就能再长出来。”
朱晓松却是舍不得脑袋顶上这点儿头发茬子,当即便断然拒绝:“不行!好不容易长出来这么点儿头发,你还想剃了去?不就是点儿头发茬子嘛,这事儿好办。”
说完之后,朱晓松便唤过刘二牛,吩咐道:“去,把那个李班头还有他手那几个衙役都给我带过来,再找根长点儿的绳子。”
“不就是脑袋顶上长出了头发茬子吗,反正有李班头和他手下的那些衙役,只要让他们扮做一副押解反贼的样子,把咱们押进县城不就行了?”
朱老三疑道:“能行吗?那李班头能愿意听咱们的?”
朱晓松没有理会朱老三的疑问,只是等李班头等衙役被押过来之后才伸手指了指早已被冻硬的刘班头,沉声道:“你是打算听咱的吩咐,还是打算下去陪这些泼皮无赖?”
李班头望着地下死不瞑目的刘班头等泼皮无赖,当即便打了个哆嗦,连声道:“小人愿意听好汉爷的吩咐!”
朱晓松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说道:“咱一向不喜欢独断专行,所以咱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真心听从咱的吩咐,也可以现在假意听从,等到了县城脚下的时候再忽然翻脸。”
“如果你真心听从咱的吩咐,等事了之后,咱就放了你,毕竟咱们都是苦哈哈出身,没必要动不动就杀人。”
“如果你敢跟咱玩什么阳奉阴违的把戏,那你就只能盼着咱的刀比你的刀慢。”
待一众青壮都做足了准备,朱晓松又靠在李班头的身边,笑道:“别怕,咱又不吃人。”
李班头差点儿被吓尿了——你特么确实是不吃人,老子被关的这几天就已经发现了,可是你特么杀人不眨眼啊,地上那刘班头王班头还有那些泼皮无赖,可都是死不瞑目啊混蛋!
一时间,李班头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自己想要做戏真做却被朱晓松轻松反杀的画面。
李班头猛然间打了一个激灵,强行把这些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后赶忙谄笑道:“好汉爷放心,小人保证听从您老人家吩咐,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