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拉奇,你怎么不吃?”
李幸刚才看见他用这只手擦嘴边干枯的口水,而且难保他昨晚还摸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警察局那帮人的节操,李幸对他们不抱任何希望,他妈根本不可能把人抓起来后还专门帮人家洗手。
所以,这个面饼不仅仅被史蒂芬森的耳屎玷污了,现在还沾上了各种以李幸的知识面道不清说不明的脏东西。
“吃啊,怎么不吃?”巴恩斯问。
“我...我饱了。”李幸认为这是个完美的借口。
巴恩斯全然不信:“饱?你的食量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来,别客气。”
李幸看着一坨细菌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不敢拒绝,又不愿强迫自己服毒。
他游走在服毒与被殴打之间。
“怎么不吃?”巴恩斯眼神变得微妙了起来,“哦,我忘了,你有洁癖。”
“感谢理解?”李幸感动的小眼神在巴恩斯的脸上扫了一下。
然后,他发现这不是理解,这是愤怒。
巴恩斯一脸怒气:“你把我从春梦中吵醒,现在我好心情你吃早餐还嫌我脏?你在找死吗?”
李幸感觉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这个混蛋,这些东西都我带来的好吗?我准备吃独食的你们不知道吗?谁叫你们吃了?还你请我吃?
我靠!
光从李幸的表情绝对看不出他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妈卖批,最终,他迫于巴恩斯的淫威,接过了在他眼里充满细菌的面饼。
“这还差不多,吃!”
“啊?”
李幸本想接过来做做样子就算了,没想到巴恩斯真要他吃。
这架势,看着不是在开玩笑啊。
“吃!”
巴恩斯盯着李幸,不吃完他不罢休。
“啊?”
“别给我装傻,吃,否则你就是嫌弃我!”巴恩斯霸道地说。
史蒂芬森还在一边传风搧火:“拉奇,吃啊,怎么不吃?就一个面饼而已嘛。”
李幸盯着白净的面饼。
它如此雪白,形态优美,吃一口就想着第二口,可是...当史蒂芬森把他的眼屎擦到这上面后,对李幸来说,这就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毒物。
“吃!”
“吃!”
“吃!”
李幸的心中充满屈辱,他没想到居然要吃下这种东西,他有什么错?做好事也有错吗?
以后要是再有人惹事情,他打死都不管了。
李幸眼眶炙热,他相信这一口咬下去,他会哭的。
李幸闭着眼睛,张嘴,咬了一口。
恰好是在这个时候,戴琳斯端着两盘刚做好的面饼,身后还有潘托里亚诺带饮料。
看见戴琳斯手上那两盘新鲜出入的面饼,李幸留下了屈辱的泪水。
“拉奇,你怎么哭了?”
“凯特,你太贤惠了,拉奇这是感动的哭了。”巴恩斯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