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会没事的,明天见。”
李幸走出医院,和巴尼亚尼、德罗赞在停车场分道扬镳。
“要回公寓吗?”
丹特问道。
“回吧,不早了。”
李幸说。
他们正准备回家,也是在这时,一个电话响起。
不是家里的电话,也不是经纪人的电话,更不是队友或者教练员亦或是其他合作伙伴的电话。
是一个绝不该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人。
“认识你三年,这是你第一次在比赛结束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李幸的参谋,其实也没提供多少建设性的建议,平时只是统计些数据的普度·让诺。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让诺绝不会打电话过来。
李幸了解这个人。
一旦他打电话过来,准是出了些状况。
“如果给你个机会,你会选择救人一命吗?”
这语气怎么那么像他系统?李幸好久没听到系统泼冷水了,居然有些想念它。
“那得看是什么人了,如果他是个好人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的。”
李幸猛地一个脑回路:“该不会是你吧?你在哪?出什么事了?有人绑架你吗?你被**花了吗?”
李幸能够感觉到对方呼吸变得急促了,应该是被他这番话气得不轻,他也不是故意的。
这就叫关心则乱啊。
“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他现在想跳楼,我很想救他。”
让诺直说了。
李幸觉得莫名其妙:“等一下,既然你说了我不认识他,但是你觉得,以我的口才,能说服他不跳楼吗?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好的口才,如果连你的聪明才智都救不了他的话,我就更不能了。”
“所以,请你不要让我现场见证有人摔得粉身碎骨脑浆喷一地的惨状好吗?”
李幸夸张地说道。
“没那么严重,他想见你,如果能见到你,他就改变心意,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让诺的语气居然有点着急,看来对付真的在死亡边缘徘徊。
“这个人值得救吗?”李幸问了句。
“值得,他帮过我。”
“一个脆弱到想要自杀的白痴都能帮到你?”
对于这些脆弱的白痴,李幸向来是鄙视的,他前世混得那么惨都没想过自杀,这帮人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着是咋地?活着不能做大事死了就轰轰烈烈?
找个地方安静地去死好吗?
最烦那些想要与人间告别却还要弄得满世界都知道的混蛋了,能不能学学日本人,不行就去卧轨,选一个不打扰人的死法很难吗?
“你到底来不来?”
以李幸对让诺的了解,这是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地点。”
按照让诺出来的地点,李幸让丹特以如果被警察发现绝对会被拦下的速度赶到了案发现场。
然后,李幸发现自己错怪这个可怜虫了。
他的确不想打扰别人。
如果他想死得轰轰烈烈,让全世界都知道的话,他应该挑一个人流多的路段,选一个黄金时间,然后通告全世界“我不想活了,有请诸位做个见证!”
虽然摆出一副视死忽如归的样子,潜台词就是请台下的各位发发慈悲让他不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