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便是代替宋家镇守在漠北的人,出列的人是一年强力壮的武将,正值建功立业的年岁。
而想要建功立业的又何止一人。
“臣愿请旨去漠北助黄将军一臂之力。”一人出后又一人出,一时间请旨的声音此起彼伏。
去漠北战胡人不是说请旨就行了的,要说对战,那黄将军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但却落到了求援的地步,可想而知场景有多恶劣。
而这漠北可是北大门,若是沦陷了,那后果可是很不堪设想。
文官皆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比起武官,比较怕死一些。
因此,哪怕这般多人请旨,在他们心里还是世代守卫漠北的宋家人靠谱一些,哪怕宋修竹是个残废。
再说了,领兵打仗靠得不全是自己亲力亲为,更不是蛮干,主要靠的还是将领的智慧,要论对战胡人的经验,非宋修竹不可。
眼瞧着一阵阵请命的声音落下,文官们不甘示弱的开始了反对上奏,并举荐宋修竹前往。
武将听了自然拒绝,说宋修竹行动不便。
文官自然不罢休,说打仗用脑子不靠蛮力。
一时间整个朝堂满是你来我往的争吵声,你一句我一句,句句不离宋修竹。
唯独当事人满目清冷一片淡定,好似那频繁被提到的人不是他一般。
眼瞧着争吵不断,帝王终于开言,“行了。”
只两个字,刚刚还吵翻的朝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宋爱卿,你如何看”不曾想这边一安静下来,帝王就直接询问向了那个话题中心之人,相当直接,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帝王是个什么意思,是想让宋修竹去,还是不想让宋修竹去。
“回陛下,臣从来不觉得臣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存在,这两年黄将军在漠北守城守得也挺好,而这次大概是对方来得猝然,打得黄将军一个措手不及,便是臣,也可能是一样的结果。陛下手下能人甚多,臣出出主意还可以,但这残破之躯上战场恐怕有些勉强,臣就不拖着这残破之躯跟众位大人争什么了。”
这一听就是不上战场的意思了,早先争论的两派,想去的人扬起了眉眼,想让宋修竹去的人皱起了眉头。
“但臣的祖父祖母,臣的爹娘,都死在了胡人手里,而臣的双腿也毁在了他们手里,臣与他们不死不休,陛下只要下令,臣拼上这条命也要与他们不死不休。”
两方的表情刚起在听到宋修竹这接踵而来的话之后,一下子都僵在了面上,喜的来不及恼,恼的来不及喜。
再这一品,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问他,他说不抢功,但要他去,他也去,这仇恨不共戴天,也情理之中。
帝王深深看了宋修竹两眼,没再多言,而是道“兵部尚书,想从各处调集三万兵马待命,具体选派谁众位爱卿写个章程出来,明日早朝选派人选。”
调派兵马本就需要时间,如此,缓上一日做出决定也不耽误事,一时间百官也无意见,纷纷领旨。
十月的天已经进入了深秋,天气已然寒凉。
往年宋妍萝穿的很是单薄,她习武,并不怎么畏寒,但今年却格外觉得凉,衣服愣是比往年多穿了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