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当着我夫君的面说我闹脾气才嫁给他,二婶可有想过我会因你这句话以后处境艰难?二婶这么不考虑我的处境,二婶你说我为什么要考虑妹妹们的处境?且二婶这么当面打我夫君的脸面,二婶就不失礼了吗?”
苗雅一向嘴快惯了,重点是宋妍萝从不顶撞她,就算要说什么,也会含蓄表达,哪里像今日这般直言相击,以至于苗雅直接愣在了那,有些不会了。
“姐姐误会了,娘是关心你。”
“宋香雪,这话你说得你自己信吗?”
宋香雪面色一僵,当下和她娘苗雅一样,愣在了那,有些不会了,实在是宋妍萝从没有这么刺过她。
场面因为宋妍萝的满身尖锐而变得尴尬,作为姑母宋柔应该说些什么,但怕自己也被刺,没开口,却架不住自己母亲对自己使眼色,不得已只好和事老般的开口。
“阿萝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定国公府受了委屈?母亲,你可要给阿萝做主。”
宋柔是开了口,却是将问题重新丢给了闵向荣,这让闵向荣有些不满意,但好在有宋柔这么一递梯子,闵向荣再开口也不会失身份。
“萝丫头,女子出嫁三日才回门,你这第二日就回来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仔细说来给祖母听听,祖母也好给你做主。”
二祖母什么的,闵向荣绝对不会自己打脸。
至于昨日的事,倒也不是闵向荣不恼,要不然也不能让人那般传话,只是定国公府都接受了,她有什么好说的,且腾出了世子妃位置那不是刚刚好,她可是有好几个孙女呢,不差宋妍萝这一个拐弯的孙女。
“委屈谈不上,只是二祖母送给我的丫鬟污蔑我,还说什么是你的丫鬟我不能处置,我这才不得已带着人回来让你处置,顺带将我借给二妹的碧俏要回来,说起来,我怎么没看见碧俏,二妹你让我的碧俏做什么去了?”
宋妍萝的眸光随着话语从闵向荣的身上转移到了宋香雪的身上,特别是问出最后一句的时候,宋妍萝的眸光冰冷如冬日房檐上挂着的冰锥,冰冷刺骨,看着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宋香雪没发抖,却是感觉浑身血液被冰冻,就好似站在冬日里的巷子口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只余僵硬。
“老夫人,老夫人,奴婢冤枉,是大小姐要杀奴婢,奴婢自是求大小姐不要杀奴婢,奴婢只是给大小姐传了您的话而已,求老夫人救命,求老夫人救命……”
一路上忐忑而来的春花此刻终于逮到机会,直接扑上前跪在了地上就开始求饶,听似语无伦次,却很清晰的表达出了宋妍萝因为听了传话而要杀了春花,这叫闵向荣如何能不怒。
而春花这一嚎让宋香雪从那种诡异的阴森恐怖感中回神,眼前哪里还有宋妍萝的眸光,但明明刚刚还看她来着。
“春花你不要乱说,姐姐怎么会因为祖母的传话就要杀你,姐姐不是那等人,且祖母是为了姐姐好,你又是祖母派去帮衬姐姐的,你这样说,要置姐姐于何地?难道要所有人都以为姐姐是反驳不了祖母就拿你出气吗?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