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咯嗒”一声的轻响,他按压住柜子下方某个位置的右手就飞快收回接住柜子下面弹出的一个抽屉。
同样是一个细长细长不到一巴掌宽的抽屉,这次他就直接抠出两包外面包了层黑油纸的东西给塞进腿上的被单里面。
“咋还没出来”
“快了,马上。”
团吧着被单,沈卫民赶紧来到书桌前将里面的两包东西给塞进挎包,随手又抓过桌上两本书放入里面。
“快了快了,还不出来,让你爷奶他们等你,你好意思那小兔崽子进屋不出来,这会儿一准又藏啥好东西。”
沈卫民失笑,抬头望着房梁,迟疑了一下他到底还是先藏好挎包就出了房间。“不愧是我爸,知子莫若父。
我记得我屋里还有药酒,原寻思着等泡到年底正好咱们大年三十儿喝,这回咋找了老半天就连酒坛子也没了”
“你不是带去省城了。”
听他老子又用这个借口想混过去,沈卫民是相当无语。蚊帐,他是记不住了;可药酒,他还能真记不清楚
他又不喝酒,他还带去省城干么。每年正月从省城拜年带回来的酒,他又给带回去,是得有多闲着慌。
“老子喝了咋地”
沈老爷子的长烟斗往老儿子身上一敲“谁是老子你老子喝了还没敢称老子,你个兔崽子倒是敢称老子。”
“爷,原本就是为你和我大伯二伯准备的药酒。”沈卫民连忙解释,“不是不让我爸喝,他身上有旧伤,我怕他喝多。”
“那天喝的人多了去了,你爸没喝多少。”沈老大朝他招了招手,“快过来看看,时间不早了,没问题就这么分。”
沈卫民没说不用看,闻言他就来到沈大伯他们三兄弟身边,也不伸手就着桌上摊开的一份红纸黑字看了起来。
分家书上面具体如何个分法,自然不可能全部如他之前所言,好在省城那套院子已经给注明上归老大所有。
看罢,沈卫民转头看向他二哥沈卫安,“我没问题,你会不会吃亏正好趁大家伙现在都在提出来。”
“不会。”沈卫安摇头而笑,“自从大哥结婚后,这些年来家里收入支出,咱爸妈都有记录,很公平。”
“那行。大伯,还得劳烦您添上一条。大致上的意思就是这次会补足之前亏欠我二哥的那份彩礼钱,与我大哥当年齐平。”
沈卫民朝一旁想开口的沈卫安摆了摆手,“而我以后结婚,如我爸妈手上宽裕就按这个数目;如经济紧张,我个人会安排。同理,将来我有能力自己能添上多少,其他人就不许说三道四。”
端着碗筷进来的杨小琳脚步一停,笑着接过这句话,“行呀,我绝不会多嘴,就是不知你手上到底有多少私房钱”
沈卫民懒得搭理她,继续说道,“再有小四他毕竟还小,距离他结婚还没得很,我建议剩下的钱就不用分了。”
“不用。”沈明全摆手,“没这个必要,你爸我还能干到小四长大成人。就是你吃亏些,结婚的家具我就不准备了。”
“这咋行,老三你可甭胡来”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