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杨玄。
他干笑道:“口快了。”
除去杨玄之外,怡娘能冲着全世界发飙,她幽怨的道:“奴回头再琢磨琢磨。”
杨玄觉得怡娘忙碌不休,很是辛苦,自己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但这个羊汤的味道确实是差些意思。
“要不……午饭或是晚饭我来。”
“……”
“郎君会做饭?”老贼诧异。
杨玄淡淡的道:“拭目以待就是了。”
吃完饭,杨玄准备去校场。
“四娘子,去送送郎君!”怡娘急切的喊道。
章四娘福身,“是。”
怡娘给她一个眼色,还扭扭肩膀,就几乎把暧昧挂在了脸上。
“老贼,老二等等,我有话说。”怡娘拉住了两个随从。
杨玄莫名其妙的看着章四娘走在前方。
送腿,送胯。
啧!
屁股小了些,不过少女就是如此。
只是你别抖啊!
章四娘抖动的有些厉害,脚步都乱了。
“慢些!”
杨玄觉得再走几步,章四娘多半连走路都不会了。
“好生走路,别学那些招数。”
他觉得自己是好意,可章四娘却眼中含泪,福身道:“是。”
这怎么还委屈上了?
杨玄出了县廨,章四娘回去寻到了怡娘。
“怡娘……”
“怎么了?”
“郎君看不上我。”
“那就再练!”
校场上,两千多军士在跑,场面蔚为壮观。
尘土飞扬中,杨玄吩咐道:“把医者叫出来。”
太平军中也配备了医者,不过都是半路出家的二把刀子。
“郎君,陈花鼓来了。”
正好一路教。
杨玄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开始授课。
“军中主要是外伤,刀枪箭矢造成的伤口最多,以往你等如何诊治?”
医者们看向心中的‘医圣’陈花鼓。
陈花鼓抚须,从容的道:“要有好的金疮药,能止血。”
他的金疮药便是独家秘方,“城中隔几日就会有人被砍,老夫出手救治轻车熟路,这些年来,老夫不敢说独步北疆,但在陈州,诊治外伤老夫说是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太平城中大多是流放的人犯,有许多穷凶极恶之徒,隔三差五就会发生打斗事件。动刀子也是常事。
“咳咳!”
杨玄打断了他的自信,“从今日起,军中一律按照我的法子来处置外伤。”
众人洗耳恭听。
“但凡外伤,必先清理伤口。”杨玄看了陈花鼓一眼,“另外,清理伤口之前,必须把手清洗干净。”
这位太平县‘第一名医’不知道自己那双不怎么洗的手弄死了多少人,此刻一脸茫然。
“清创之后,上止血散。记住,包扎的布匹必须用沸水熬煮过。”
“过了数日,再换生肌散!”
就这样了。
杨玄看着这些极力隐藏着不以为意的医者,淡淡道:“这里是太平,我的话便是规矩。照着做。”
他无法解释什么病菌病毒,解释了这些鸟人也会当做是天书。
“明府,这是从何来的法子?”
“你等无需管,只管去试。”
说的再多,不如一试。
陈花鼓和他一起回城。
到了县廨大门外,右侧的宅子门开。
卫王走了出来,看着他。
“本王身边人受伤,医者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