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今日气色好多了!”
赵清端着热汤进房来,看到陈胜的第一眼便喜出望外的说道。
陈胜笑着起身接过她手里的铜盆,热切的靠在她的怀里:“我自己也觉得好多了,大姐,以后这些事,就让我自己做吧!”
正直双十年华的赵清,恰好比还未长开的陈胜高出一个头,陈胜靠在她的怀里,那叫一个“小鸟依人”。
值得一提的是,陈胜和赵清还未同房。
概因几乎所有给陈胜瞧过病的大夫都叮嘱了赵清,他们不可同房,小陈胜的身子骨,承担不起失去元阳之重。
察觉到某个小东西的蠢蠢欲动,赵清蓦地红了面颊。
可她还是很坚定的掰正了陈胜的身子,认真的说道:“大郎身子还虚,可不能由着性子胡闹,再养养,待你行过冠礼,你要如何,大姐都依你!”
“冠礼?”
陈胜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古代男子十五束发,二十及冠。
小陈胜今年才十五岁,要八月中秋过后,才满十六。
这么算起来,岂不是还要等五年?
这一瞬间,陈胜的思维之灵敏,他自己都佩服。
“五年?”
他不敢置信的伸出一根食指朝下方指了指,“大姐你要我,再等五年?”
赵清顺着他的手指往下看了看,面颊处的飞霞一下子就布满了整张俏脸。
她撇过脸,声若蚊蝇的细语道:“妾身家乡,男子十八便可行冠礼……”
话还未说完,她就臊得实在是待不住,松开陈胜转身“蹭蹭蹭”的一溜小跑,冲出了陈胜的房间。
她为陈胜妻虽已五年,但她在陈胜面前行使的,一直都是长姐的职责。
如今突然提起妻子的职责,却是比她入门时更加羞人。
陈胜看着赵清逃也似的背影,欢乐的开怀大笑。
前世他并未娶妻。
一文不值的时候,总想着自己没房没车没存款,就别去耽搁别人了,也别让自己去受人白眼和刁难。
后来挣着钱了,倒是有底气去谈情说爱、谈婚论嫁了,可那个时候,他已经分不清那些接近他的女性,到底是冲着他的钱还是冲着他的人。
倒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一段失败婚姻关系的代价,就算是那个时候的他,也依然觉得承担不起……偏生婚姻这件事,成本高到天际,失败的几率还远远大于成功的几率,你说气不气人?
再后来,他就索性一直剩着了,反正有钱,日子也不难过。
至于多少个夜晚,他是盯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熬过来的,这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这辈子好了。
他不用挑、不用选,不用焦虑、不用恐惧。
前身直接给他留了这么一个活色生香,感情、人品都好到极致的大媳妇!
这简直就治好了他的选择困难症!
他觉得自己要再不知足,就该天打雷劈了!
“啪啪……”
陈胜掬起一捧清水打湿面容,轻轻的拍打自己的面颊,自己给自己鼓气道:“总而言之,小陈胜留下的虽然是个烂摊子,但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只要解决掉这些小问题,这就是王炸开局……陈胜,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