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向前走
人生的希望永远在前方。
......
三天后,福州临海郊区。
这里是烧烤摊聚集地,在福州小有名气,每当夜幕降临,一座座遮阳大棚就会亮起灯光,海味的鲜香会在炭火的烧烤中,越飘越远。
等夜色深了,吃夜宵的人会越来越多,或在大棚底下,或者在露天,喝着啤酒,吃着烧烤,说着荤话。
摊主老杨惊疑不定的打量着角落里某张桌子上的食客,一男一女,外加一只猫。
女孩真漂亮啊,比电视上的大明星还水灵,但这不是重点。
那只体型比普通野猫大好几倍,看着也更矫健有力的斑纹猫趴在桌上,吃相凶猛。可见这对年轻男女是爱猫人士,嗯,这仍然不是重点。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这对年轻男女大概七点左右,灯光刚刚亮起时,就来了。
他们一直吃到现在,这才是重点。
吃着烧烤喝啤酒,相互吹牛聊天到深夜的客人,老杨不是没见过,相反,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的客人太多了。
问题是,这对年轻男女,外加一只猫,已经吃掉整整三千大洋的食物。
三千大洋意味着什么,差不多是老杨生意最红火时,一晚的总销量。
“不可能啊,不对劲啊,他们真的是人吗。”老杨惊疑不定。
他从没见过食量这么可怕的人。
“老板,再来两扎生啤,五十个生蚝,各种鱼类十斤,你自己看着上。”年轻人一口饮干啤酒,抬起手,朝老杨招呼道。
你看,鱼是按斤要的。
老杨嘴上“应”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有点慌。
老杨是海边农村长大的孩子,在海上曾经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也听长辈说过一些诡事,编成书的话,可以写一本《我当渔民的那些年》。
他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年轻的时候,同村一个渔民晚上出海打渔,深夜里,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他打着灯一照,发现是个漂浮在海里的落难者,抱着一根木头。
船上的渔民们就把他救了上来,那人脸色惨白惨白,毫无血色,身体也冰凉。几个渔民们在意,只当他冻着了。
那晚他们满载而归,回来的路上,除了开船的,其他人都睡觉。
同村那个渔民,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吃东西,他坐起身一看,发现船尾蹲着一个人,似乎在啃着什么东西。
他小心翼翼走过去一看,发现那人是不久前救下来的落难者。他在啃着船上的鱼。
肚皮因为塞满了鱼,鼓胀的像只皮球。
那个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是一张被海水泡的发胀腐烂的脸。
同村的那人吓的叫出来,但落难者并没有为难他,吃饱之后,他就回到了海里,消失不见。
其他渔民也吓坏了,回家后问了村里的老人,老人说,在海里溺死的人如果尸体没找到,就会变成饿死鬼,装成落难者欺骗过往的渔船,有时候也会上岸来找吃的。
这片烧烤聚集地,离海并不远。
李羡鱼完全不知道老板丰富的内心戏,幸福的享受吃着海鲜。
这片地儿是他在网上找到的,评分不错,烧烤摊虽然卫生和环境都差了点,但物美价廉,量大管饱,而且海味新鲜。
三天来,与翠花对打王八拳是他三天里必修的功课,李羡鱼自然不会找虐,都是祖奶奶的决定。
翠花出拳速度快如闪电,而且啪啪啪能持续不断打半小时,李羡鱼的臂骨一次次粉碎性骨折,一次次修复。到后来,他发现自己能渐渐跟上翠花的速度了。
虽然翠花显然是全力以赴,这样的进步让李羡鱼颇为欣喜。
也许他将来能自创一门神功,成为血裔界开山做祖的武道宗师。
李氏王八拳!
“所以你一个月后,就要去参加血裔界的论道大会么。”翠花声音压的很低,小声哔哔。
“是的,”李羡鱼同样小声哔哔:“你知道我的身世了,论道大会是我崭露头角的好机会。就像国家的军事演习一样,向外界彰显武力,他们想对付我时就要掂量掂量。”
翠花歪了歪脑袋,“你是我的仆人,我会保护你的。”话锋一转,它柔软的前爪打了李羡鱼一下:“但下次要给我准备一个更舒服的坐辇。”
翠花所谓的坐辇,其实是一只书包,李羡鱼专门为它买的。白天无精打采,翠花蜷缩在书包里睡觉,闷了,就探出一只头,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