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说。”周县令随口答道。
“请县尊施恩,提携一下我这位冯仲冯大兄。”项康用手指住了冯仲。
“什么?”
“什么?!”
周县令和冯仲同时惊讶出声,然后冯仲当然是满面狂喜,恨不得当场扑上来亲上项康几口。项康则振振有辞的说道:“县尊容禀,我这位冯大兄在侍岭亭担任亭长多年,办差一向勤勉,官声也颇为良好,只不过缺少机缘,一直没有大展拳脚的机会,晚辈是发自内心的替他感到可惜。今日晚辈有幸拜会县尊,想请县尊施恩,对我这位冯大兄不吝提携。”
听到这样的话,冯仲当然是更想亲项康了——好兄弟啊!可惜周县令却有些不为所动,还叹了一口气,说道:“项公子,不是本官不给你这个面子,是冯仲缺少功绩啊,无功而赏,只怕下面的人不服。”
“县尊恕罪,请容晚辈斗胆直言。”项康振振有辞的说道:“晚辈愚见,冯大兄缺少功绩,正是他最大的功绩。”
“公子此言何意?”周县令重新来了兴趣。
“因为冯大兄他是亭长。”项康沉声说道:“亭长一职,是负责亭内治安,捕拿盗匪,没有耀眼的政绩,也恰恰证明这位亭长的治下太平无事,百姓安居乐业,没有盗匪作恶。而相反的,倘若这位亭长政绩出众,今天抓到几个贼,明天拿到几个匪,岂不是说这位亭长的治下盗贼横行,百姓苦不堪言?如若不然,这个亭长上那里去抓这么多的盗匪?”
说完了,项康又补充了一句,道:“请县尊想想,倘若冯大兄功绩出众,天天在侍岭亭捕贼拿盗,你难道不该担心侍岭亭的民风败坏,百姓饱受盗匪骚扰,进而影响到整个下相县的太平稳定?”
周县令张口结舌,也这才发现冯仲这个无能亭长其实也还算干得可以,起码没给自己添乱,影响到自己在下相的官声政绩。而那边冯仲则是既紧张又激动,一边在心里把项康感激到要死,一边拼命渴求周县令能够张开金口,答应提拔一下自己。
周县令没让冯仲失望,仔细琢磨了一段时间后,周县令终于点了点头,说道:“项公子所言不错,冯仲虽然功绩不显,但他是负责抓捕盗贼的亭长,只要能够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就是他最大的功绩!好吧,本官答应你,本官会重新考虑对冯仲的任用。”
“项康兄弟!”冯仲在心里呐喊出声,看向项康的目光除了感激,就只剩下了感动,心里不断大喊,“好兄弟啊!我曾经带人去你家搜查,还打算抓你叔母问口供,你竟然这样回报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回报我啊!好兄弟,你放心,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了你的好!不会忘了你的以德报怨!”
看出冯仲心里的感激,项康也微微一笑,暗道:“卖给你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记得还噢。你小子还算讲点义气,又有点胆小怕死,比较容易摆弄,顺手扶你一把让你掌握更多的权力,今后说不定会起到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