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必要去救项伯这个项家败类?要不要利用这个机会,借别人的手干掉项伯这个项家败类?”
强行把招呼自家兄弟回头的话咽回肚子里后,项康飞快的盘算,琢磨是否应该故意见死不救,借别人的手干掉项伯这个吃里爬外恶劣程度在全中国历史上都排得上号的项家败类,然而仔细权衡之下,项康却又发现自己不能这么做,还是得回去看一看预防万一。
“不行,必须得回去。如果昨天晚上真有人暗中跟着我们,这会又去了追杀落单项伯,如果真的把项伯一刀干掉倒是好,可如果他们把项伯生擒活捉,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项伯的嘴巴如果不严,把我们昨天晚上和他见面的事供了出去,姓单那个右尉肯定会乘机落井下石,把我和项家兄弟拉下水,到时候我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就算项伯嘴巴严不招也麻烦,他毕竟是我名誉上的叔父,他被凌县的官差抓了,三叔母肯定会求我想办法救他,项家这帮亡命徒也有可能铤而走险,杀人劫狱劫法场去救项伯,到时候不管能不能救出人,项家兄弟都得元气大伤,搞不好还会牵连上我,对我也不利。所以得救,不能让项伯落到凌县官吏的手里。”
盘算到这里,项康拿定主意,赶紧开口招呼住项家兄弟,然后把自己的分析猜测大概说了,项家兄弟听了当然是个个大惊失色,赶紧随着项康掉头,急匆匆的去追可能会遇上危险的项伯。项康则又在路上叮嘱道:“记住,如果真有人在追杀我们三叔,你们谁也不开口和三叔打招呼,千万不能追杀我们三叔的人,知道我们和三叔的关系。”
“为什么?”项睢问道。
“因为我们不敢担保,一定能把追杀三叔的人全部干掉。”项康解释道:“假如真有人去追杀三叔,我们去救三叔的时候,暴露我们和三叔的关系,又没能追杀三叔的人全部干掉,那怕走脱一个,对我们来说都是后患无穷。凌县姓单那个右尉,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收拾我们的机会的。”
“那我们怎么救三叔?”项庄赶紧问道。
“我来想办法。”项康吩咐道:“如果真有人在追杀三叔,你们都别说话,让我出面,我想办法。”
还别说,这段时间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已经让项康在项家兄弟中建立了一定威信,也让项家兄弟逐渐把项康当成了主心骨看待,所以听了项康的吩咐后,项家兄弟都没有质疑反对,还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一边互相叮嘱不能着急暴露身份,一边随着项康匆匆走回头路来追项伯。
铺满了冰雪的道路给项家兄弟的赶路增添了不少麻烦,着急赶路之下,好几个项家兄弟又在路上接连摔交,项康见了也更是担心,知道这样的道路必然会影响到项伯的步行速度,给可能存在的敌人更多追上他的机会。担忧急行间脚下一滑,项康也又一次摔了一交,把从虞家借来的干净衣服弄得尽是脏水泥浆。
还好,雪已停,视线开阔,路怎么都比昨天晚上走夜路好走,急行了一个多小时后,项康和项家兄弟就已经赶到了昨天晚上过夜的小破庙旁边,结果让项康大吃一惊的是,通往下邳方向的雪地上,除了项伯的脚印外,还真的有几行其他人的脚印,项康再仔细一数,发现尾随项伯北上的脚印,竟然还有五人之多!
“有外人的脚印!”
项家子弟中也有其他的精明人,小一辈的项它也跟着发现了有外人的脚印在尾随项伯,项家子弟见了大慌,赶紧又跟着脚印大步北上,跌跌撞撞的追向有可能被人追杀的项伯。
艰难的北行了二十余里,深入到了下邳县境内的时候,又饿又累连早饭都没吃的项家子弟终于远远看到了项伯的人影,结果让项家子弟大惊失色的是,的确有五个拿着刀剑的男子已经前后包围了项伯,大呼小叫的逼迫项伯放下武器投降,项伯则拿着一把剑在负隅顽抗,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见情况不妙,项康再次叮嘱自家兄弟不许开口和项伯打招呼,一边飞快盘算着对策,一边领着项家子弟飞奔上前,而在跑到了距离项伯的百步之内时,十分擅长机变的项康也已经想出了注意,张开口大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五个人打一个人干什么?是不是强盗打劫?先生别怕,我们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