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康那个逆贼,嘲笑本官不懂兵法,不识天文地理,把我们的军队营地选择在了一处死地。”顾县令倒也坦白,苍白着脸说道:“他说他如果狠得下心来,昨天晚上只要派遣少许军队过河,在上游挖开泗水的西岸堤坝,那么泗水的河水马上就能把我们的营地淹没,让我们全部化为鱼鳖!”
得顾县令提醒,突然想到近日来因为秋雨连绵而水位大涨的泗水河面,还有自军立营在了地势开阔处,郝策和晁直等人也是马上脸色一变,几乎当场惊出一声冷汗。然后郝策赶紧又问D县尊,那项康逆贼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他说他怜惜泗水下游的黔首百姓,不愿用这种卑鄙毒招。”顾县令阴沉着脸说道:“他还说,他只想和本官堂堂正正的打上一仗,一战决胜负,要本官赶紧率军过河,和他正面决一死战。”
“好狂妄的小竖子。”郝策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赶紧说D县尊,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赶紧渡河,把营地转移到东岸高地上去?”
顾县令下意识的点头,几乎就想立即渡河转移营地,然而头刚点到一半时,已经吃过大亏的顾县令突然心中一动,忙咽回了已经说到嘴边的命令,改口说道:“不对!”
“县尊,那里不对?”郝策忙又问道。
“项康这个逆贼,为什么要好心提醒本官注意提防洪水?言语之中,似乎还有故意引诱本官尽快过河之意?”顾县令满脸的警惕,说道:“这个小竖子,莫非又想玩半渡而击之的花招?”
虽说船只数量已经足够,已然不用怎么担心在渡河时遭到少帅军的突击,然而已经吃过一次亏,郝策当然也不愿上第二次当,仔细盘算过后,郝策点了点头,说道:“是得防着这点,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又准备到下游去渡河,就算可以顺利渡河,全部把军队运过去,也肯定也要运到晚上,黑夜过河,是比较危险。”
“明天再渡河!”顾县令一拍案几,又喝道:“传令全军,立即拔营起身,把营地转移到高处去!项康这个逆贼奸诈异常,我们得防着他言而无信,今天晚上又偷偷挖开泗水西岸,以水代兵破我营地!”
知道顾县令是为了全军将士着想,郝策和晁直当然也没有反对,当下昨天晚上才匆匆立营的取僮联军马上依令拔营,放弃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营地,急匆匆向高地转移,期间人喊马嘶,搬运粮草物资,取僮联军将士当然颇为辛苦,不过好在顾县令和郝策等人已经向将士说明了转移营地的原因,所以秦军将士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倒也没有怎么抱怨。
等把营地转移到了高处后,天色已然不早,刚松了口气的顾县令正想休息,不曾想郝策却又领着一个斥候匆匆来报,说D县尊,刚才乱贼又派了一条船过河,船上使者直接与取虑那边的人取得了联系,然后使者还被直接领到了晁直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