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王兆在看到这些书信后的愤怒,惊怒之下,王兆除了下令全城查找余下的箭书没收外,又拍着案几又吼又嚷,大声问候晁直叛贼的祖宗十八代,发誓要在床上狠狠收拾晁直那个水性杨花的老婆。然而狂怒过后,王兆却又陷入了巨大的恐惧,生怕下面的人真的被少帅军和晁直鼓动,突然出手干掉自己,拿着自己的脑袋去项康面前重赏——毕竟,王兆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民间是什么样的名声,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不得人心。
越怕越见鬼,就在王兆担心忧虑的时候,新近被王兆亲手提拔了接替晁直出任取虑县左尉的吕垡突然前来求见,王兆下令召见后,吕垡一路小跑上到县寺大堂,还一张口就惊慌叫道:“县尊,祸事了,祸事了,城外发现了一道书信,我们在城外发现了一道书信!”
“什么祸事?”王兆没好气的喝问,又疑惑问道:“城外发现了一道书信?乱贼的书信,不是都射进城里来了吗?怎么会在城外发现书信?”
“县尊,不是乱贼的书信,是我们取虑城里的人,射出去的书信啊。”吕垡哭丧着脸回答,又说道:“信也是被箭射出去,插在了东门外的泥地上,幸亏下吏手下的讲师眼尖,提前看到拿了回来,不然这道书信就肯定要被乱贼的斥候拣走了啊。”
“谁这么大胆,敢用箭书和外面的乱贼联络?”王兆大怒,喝道:“写信的人是谁?”
“下吏不敢说。”吕垡满脸胆怯的卖关子,又小心翼翼的呈上了一支秦军专用的弩箭,还有一道绢布箭书,说道:“县尊请自己看,这人你很熟悉。”
一把抢过亲随转递过来的箭书,展开仔细一看时,王兆顿时就觉得笔迹似乎有些熟悉,再一看信后签名,王兆顿时额头上就有些青筋绽放,原来这道书信,竟然是取虑的县丞段子行亲笔所写!而当再细看书信内容后,王兆先是脸上没了人色,然后一拍案几吼道:“来人,马上把段子行给本官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