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请三叔屈就左右司马,也很不妥。”项康又理直气壮的说道:“左右司马,乃是大楚柱国的左右副手,大楚柱国一职既然理应由小侄的二叔领受,左右司马的人选,当然也就应该由小侄的二叔决定,三叔和小侄又岂能僭越?”(楚国在春秋时设有大司马,左右司马是大司马的左右副手,战国时逐渐取消大司马职位,由柱国实领其权。)
张良再无话说,只能是把无奈的目光看向项伯,心道:“伯兄,不是小弟不帮你,是你这个侄子太奸猾了,动不动就把你兄长拉出来当挡箭牌,我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项康又再次开口,又一次恳求项伯就任有职无权的楚国大师,项伯明白项康的恶毒用心,可是又无言反驳,只能是板着死人脸说道:“贤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老夫无心入仕,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闲人,让我当楚国大师的事,就免了吧。”
“叔父,万万不可如此啊。”项康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语气伤感的说道:“大楚社稷不幸,一度被暴秦攻灭,现在小侄好不容易拉起一支义兵起兵反秦,正是急需叔父你指点赐教的时候,叔父你怎么能袖手旁观,让小侄和各位阿哥阿弟以稚嫩身躯,挑起这千钧重担呢?小侄大胆,恳请叔父收回成命,就任我楚国大师,指点我们力抗暴秦,光复楚国,叔父,小侄求你了。”
言罢,项康放下酒杯,连连叩请,还当众流下了伤感的眼泪。而项家子弟还道项康是一片好意,也全都帮着项康恳请项伯领受楚国大师,不象项猷那么坏的项伯亲生儿子项睢还说道:“父亲,康弟是真的尊重你,才请你领受楚国大师,你就答应了吧。”
“你小竖子懂个屁!”项伯心中咆哮,也有一种想把项睢这个笨蛋儿子撕了的冲动。
事还没完,见项伯迟迟不肯答应,项康又膝行到了张良的面前,抱着张良的腿哀求道:“韩叔父,你是我三叔的知己好友,你劝一劝他吧,小侄和我们项家子弟,不能没有三叔的指点赐教,你就请他答应了吧。”
绝望的看了项康一眼,暗暗奇怪了项康有些偏瘦的脸蛋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张良只能是更加绝望的看向项伯,语气无奈的说道:“伯兄,这也是令贤侄的一片好意,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项伯板着脸不说话,项康则是用力咬了咬牙,装出了一幅象是下定决心的模样,起身走到项伯的面前,依照楚国的宫廷礼节向项伯下拜,朗声说道:“大师在上,请受楚国少帅项康一拜!”
强行把大师的虚职套到了项伯头上后,项康又飞快转向项庄等人,向他们又使眼色又努嘴,项庄等人会意,纷纷向项伯行礼,一边自称官职,一边大声尊称项伯为大师,项伯虽然还是不说话,项康却又大声说道:“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开始,三叔就是我们楚国的大师了!还有,我们也随便把二叔的身份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遥尊二叔为我们楚国的武信君上柱国,还有楚国元帅!再无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