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还要怎么样?”项康微笑反问,说道:“叔父,假如你是公孙庆那个匹夫,看到了这道书信后,还有没有胆量扔下钱粮丰足的下邳不管,坚持带兵去打我们的凌县友军?”
项伯无法决断,只能是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张良,张良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少帅,如果公孙庆分兵行事,一边派兵去攻打你的凌县友军,一边留下部分军队守卫下邳,你当奈何?”
“当然是说到做到,马上出兵。”项康想就不想就直接回答,又微笑说道:“凌县地广人稀,适合流窜,公孙庆匹夫兵派少了没用,注定只会被我们的凌县友军牵着鼻子跑。兵派多了,我当然不会客气,下邳是东海郡的第一富县,钱粮丰足,拿下来可以发一笔大财,另外还有把东海郡的暴秦军队主力各个击破的机会,彻底肃清我们身边的隐患,同时还可以围魏救赵,间接支援我们的凌县友军,一举三得,我怎么可能会不出兵?”
张良默默无语,半晌才向项伯勉强点头,说道:“伯兄,少帅的办法可行,公孙庆匹夫担心钱粮重地下邳的安全,不会不掂量强行出兵的后果。我估计,公孙庆匹夫收到了少帅的书信,最多只敢派少部分兵力南下,帮着凌县的暴秦军队守卫城池,对我们的凌县友军形不成什么致命的威胁。”
项伯再一次变成了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项猷却突然跳了出来,十分难得的拍起了项康的马屁,说道:“还是阿弟的妙计如神,不错,只要看到我们表明态度支持凌县友军,公孙庆那个匹夫就绝对不敢贸然离开下邳重地,阿翁,你说是不是这样?”
项伯脸色有些难看的不吭声,项猷则拼命鼓动会场气氛,招呼项家子弟和少帅军众将举杯共饮,表现得就好象彻底对项康已经心悦诚服了一般。不过很可惜,项猷越是这样,明白这个堂兄是什么货色的项康心里就越是警惕,知道项猷这么讨好自己绝对不是无的放失,绝对是另有目的,心中也对项伯和项猷父子益发的提防小心。
周曾很快就把书信写好,项康验看内容后立即签字用印,又马上让孙拱派人送往距离不远的下邳。再接着,项康虽然很想赶快离席,回去和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虞家姐妹见面,可是为了不扫大家的兴,项康也只好暂时忍耐。不过还好,因为很多的少帅军文武家眷也在下相城里久未见面的缘故,宴席没有持续多久就开始有人告辞离场,项康也顺水推舟,很快就宣布散席,迫不及待的返回后院去和未婚妻见面——也顺便和小姨子见面。
进到了后院,项康当然是直接来到了虞妙戈住处敲门,然而开门的却是与姐姐同住一房的小姨子虞姀,还一张口就说道:“我出去,让你们说话。”
言罢,虞姀还真的冷着脸拔足离开,项康知道小丫头肯定是在吃醋,可是又毫无办法,只能是讪讪的走进门里,一边顺手把门关上,一边强挤出一些微笑,向坐在房中的虞妙戈说道:“妙戈,我来看你了。”
虞妙戈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温柔贤惠,起身向项康行了一个礼后,又亲手为项康除去鞋子,招呼项康落座,然后把一碗陈皮熬成的醒酒汤端到了项康的面前,柔声说道:“快喝一点,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要多注意,千万别象上次那样醉得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没喝多少。”项康解释,却还是接下了醒酒汤饮下,然后又把虞妙戈强行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搂着她的纤腰微笑问道:“怎么样?这些天想我没有?”
“没有。”虞妙戈微红着脸狡辩,又故意说道:“倒是小妹在天天念着你,每次你有消息送回来,她总要跑到前面打听,听说你平安无事,战事顺利,还比我笑得更开心。”
“呵呵,那我有机会一定得谢谢她的关心。”项康强笑,说道:“小姨子比姐姐更关心未来姐夫,这事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