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旁边的少帅军老兵当然都是哄堂大笑,项睢也是忍俊不禁,那新兵却是极不服气,大声说道:“笑什么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烧掉了营地营帐,再打不下朐县,大家都得挨冻受冷,还有谁敢不拼命?还有,暴秦军队看到我们烧营攻城,不留退路,又怎么可能不怕?他们怕了,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项睢呆住,因为项睢突然发现,这个朐县新兵的建议确实很有可行性,烧掉营帐营地全力攻城,少帅军将士无处容身,要想不被海风和寒风双重摧残,真的就只剩下全力攻城这惟一一个选择,一往无前之下,战斗力真是想不爆发都难。
“都尉,这是个机会,千万得抓住啊,不然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那朐县新兵又遥指远处的朐县城池,大声说道:“都尉你看,暴秦军队看到我们拔营,都已经在欢呼胜利了,我们这个时候又突然发起攻城,肯定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想不士气低落都难。乘着这样的机会全力攻城,我们又怎么可能拿不下朐县城池?!”
项睢有些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面前的这个新兵,盘算半晌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都尉,我叫钟离昧!”那新兵大声回答,又说道:“都尉你刚到这里,小人就过来投军了,当了新兵的什长,参加了三次攻城战,但每次都是推着撞城车到城下撞门,一直没机会打蚁附战,所以没能斩首立功。”
“那你可有胆量加入敢死队,带着敢死队蚁附攻城?”项睢凝视着钟离昧问道。
“有什么不敢?我早就巴不得上去打蚁附战了!”钟离昧大声回答,语气坚定无比。
又犹豫了一下,脾气和父兄完全相反的项睢下定决心,大声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升你为百将!让你在朐县新兵里随意挑选一百人,担任攻城先锋,全力攻打朐县城池!”
“末将领命!”
钟离昧欢天喜地的抱拳答应,旁边之前那个大块头大嗓门的朐县新兵不干了,大声说道:“项都尉,一支敢死队不够,应该再组建一支,小人愿意带领这支敢死队攻城!拿不下朐县,我绝不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项睢又随口问道。
“龙居!”大块头新兵回答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