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右尉的哀求换来了项猷下意识的手扶剑柄,知道项猷是想杀人灭口,不让别人知道项猷曾经向自己出卖过项家子弟的无耻行径,单右尉赶紧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刚才没听清楚,以为你是叫别人出来,没有马上过来给你磕头,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请将军饶命!请将军饶命!”
单右尉的举动吸引了无数旁人的目光,项猷则心中迅速盘算,也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向旁边亲兵吩咐道:“把他押过来,我要亲自审问这个俘虏。”
言罢,项猷掉转马头,策马走到旁边远处下马,后面亲兵也把腿部受伤的单右尉架了过来,然后才刚一放手,单右尉就马上再次跪倒,颤抖着说道:“将军放心,小的什么都没说过,对谁都没说过,以后也绝对什么都不说。”
“你是什么时候进了秦嘉狗贼的军队?”项猷脸色阴沉的问道。
“秦嘉狗贼刚起兵的时候,小的就去投奔他了。”单右尉的回答让项猷大吃一惊,然后单右尉又战战兢兢的说道:“后来小的跟着秦嘉狗贼,还和将军你们并肩作战了一段时间,所以将军你可以相信了吧,小人如果嘴不严,秦嘉狗贼岂不是……,岂不是……。”
单右尉没敢把话说完,项猷却也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确实没向秦嘉等人告诉自己的丑行,不然秦嘉那边肯定早就拿出来大肆宣传,让自己彻底的声名扫地了。不过这点并没有让项猷心存感激,把单右尉叫过来就是想找借口把他干掉的项猷脸上不动声色,手臂却已经微动,准备拔剑直接干掉单右尉,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向众人交代。
“猷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传来的项伯声音救了单右尉一条狗命,项猷赶紧回头时,却见自己的父亲项伯和张良领着几个随从,正大步走向自己,项猷无奈,也只好暂时放开单右尉,向项伯拱手行礼,项伯却非常奇怪,指着跪在项猷旁边的单右尉问道:“这个俘虏是干什么的?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单独审问?”
项猷犹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单右尉却是十分机灵,主动向项伯磕头说道:“老将军,少将军他慧眼如炬,发现小人似乎是秦嘉狗贼的贼将改扮成的小卒,所以把小人押过来单独审问,小人也不敢不说实话,其实小人是秦嘉狗贼麾下的二五百长,昨天晚上为了逃命,所以才找了一件士卒的衣服换上。”
“不错嘛,还有这眼光,能看得出来这个狗贼是贼将改扮。”项伯听了十分欣慰,又向项猷问道:“抓了多少俘虏?其他的收获如何?”
“回禀父亲,抓了五百一十二个俘虏,缴获的钱粮还没来得及统计,不过肯定不少。”项猷如实回答。
“好!”项伯再次大喜,又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一次看冯仲小儿怎么给你升赏,他如果再故意压着你,再不给你升校尉,老夫绝对饶不了他!”
项猷不敢附和,项伯却向跪在地上的单右尉喝道:“还不快滚回去?一会进了战俘营禀报身份的时候,再敢耍花招瞒报你的职位,小心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