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项梁的恩情最重,就是借项羽一百个胆子,项羽当然都不敢动二叔母一根头发,除了项猷之外的项家子弟也纷纷规劝,都说项康就算有一万个不对,一万个该死,念在项家的兄弟骨肉情份上,也不应该牵连到项康的妻子和孩子。另外项羽的绝对心腹曹咎和范老头也极力相劝,都说只有把项康的妻子和儿子扣留在手里,才能发挥她们的最大价值,项羽这才没有搭理项伯的煽风点火,给虞妙戈母子留下了一条活路。
可能是暂时放过项康妻儿换来的福报吧,在巨鹿战后投奔项羽的赵地名士蒯彻,虽没有得到出了名不识人的项羽信任重用,依然还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请来了自己的好友琅琊郡著名隐士兼名医安期生为项羽治伤,项羽也早就听说过安期生的鼎鼎大名,耐下了性子接受安期生的医治,然后在经过安期生的悉心医治后,项羽的眼伤迅速大为好转,无限接近痊愈。
不过项康却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族兄项羽,尽管安期生一再警告项羽不得动怒,可是先后收到了魏豹和柴武两个诸侯王被项康瞬杀的消息时,项羽依然还是两次勃然大怒,也两次影响到了他的伤势恢复情况,然后又收到了项康故意拉拢收买章邯的消息时,项羽还第三次大发雷霆,又让自己的伤势有所反复。
“卑鄙小人!无耻鼠辈!简直就是我们项家的耻辱!为了挑拨离间,居然能够卑鄙到这个程度,那个败类难道就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大王息怒,息怒,你的伤,你的伤,安丘先生(安期生)一再叮嘱过,你千万不能再动怒了!”
“你们叫本王怎么息怒?!”项羽怒吼打断曹咎和范老头的劝说,也不顾右眼又开始疼痛,红着左眼只是大吼,“我们项家那个败类为了挑拨离间,又是把章邯匹夫的女儿纳为妃子,又是送还章邯匹夫的家眷,再这么下去,情况只要稍有不对,章邯匹夫肯定会马上倒向那个败类!你们叫本王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曹咎和范老头无奈闭嘴,也非常清楚项羽确实很难忍得下这个口气,旁边的项伯却是火上加油,说道:“贤侄,绝对不能让那个小孽畜继续嚣张下去,必须得赶紧想办法对他施加惩戒,不然的话,关中的三王联军说不定很快就会四分五裂,又让那个小孽畜坐收渔人之利。”
听了项伯的挑唆,项羽马上就向曹咎和范老头吼道:“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收拾一下那个败类,让他别再这么嚣张得意!”
曹咎和范老头愁眉苦脸的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由曹咎说道:“大王,请让臣子和范左史仔细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答复,乘着这个机会,我们最好还是把安丘先生请来,让他给你看一看伤势情况,免得又加重了。”
也知道曹咎和范老头是一片好心,项羽强忍怒气,还是马上派人把安期生请来给自己检查伤势,曹咎和范老头则赶紧低声商议,想办法尽快满足项羽的要求,安抚一下项羽的狗熊脾气。
不一刻,长袍飘飘的安期生被项羽的面前,解开绸布只看得一眼,安期生就长叹了一声,知道肯定是有人又惹到了项羽,不过安期生也懒得和项羽废话,只是先开了方子让卫士去照方抓药,然后请项羽暂且躺下,以按摩手法为项羽疏通经络,帮着项羽尽快消散心中怒气,费了相当不小的力气,这才让项羽的情绪恢复了一些平静。
这时候,曹咎和范老头也商量出了一些结果,由曹咎开口进言道:“大王,就现在的情况,要想惩戒和削弱项康逆臣,为我们将来进兵关中奠定基础,减轻阻力,臣下等认为我们目前可以采取三个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