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夫有何妙计?快快说来。”项羽来了兴趣。
“很简单,请大王暗中答应封赵相张耳为王即可。”蒯彻沉声说道:“赵歇只是名为赵王,实际上赵国大权却全都被张耳掌握,张耳也早有自立为王之心,只不过碍于声望出身,不敢僭越。大王倘若暗中对他许诺,答应在灭汉之后,把赵国的土地一分为二,把他也封为诸侯王,那么实际掌握赵国大权的张耳必然全力帮助我军讨伐汉贼,不会再生出反复之心。”
“果然妙计!就这么办!”项羽拍手叫好,范老头和曹咎也双双倒吸了了一口凉气,无不钦佩蒯彻的心狠手辣,对人心的掌握利用,项大师也大声叫好,惟有出身赵国的李左车苦笑连连,暗暗哀叹母国又将遭到分裂,可是却没有开口反对——谁叫李左车早就已经叛出了赵国?
见项羽终于对自己完全言听计从了一把,蒯彻在大喜之余,也难免心中得意,暗道:“项康逆贼,只要我们采取这些正确的合纵连横策略,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蒯彻得意的时候,着急帮自己宝贝儿子将功赎罪的项伯项大师也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忙起身走到了项羽的面前,附到项羽的耳边低声说道:“大王,老夫还忘了一件大事,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暗中与我们联系的韩国司徒张良张子房了?他现在还在项康那个小孽畜的身边,能够接触到小孽畜的军情大事,我们何不用韩成的性命为要挟,再诱之以高官厚禄,逼着他给我们充当内应,时刻报告小孽畜的决策和动向?”
项羽的独眼一亮,立刻点头道:“好,这事就拜托季叔你去办理了,越早和他取得联络越好。”
…………
“阿嚏!”
同一时间的汉军广武大营营中,正在和项康、陈平等人议事的张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后,张良接着说道:“大王,既然我们已经探得准确消息,证明齐王田市和齐相田荣都已经遭到了西楚贼军的毒手,那我们就应该全力争取之前接受田市田荣册封的巨野泽大寇彭越,把他拉拢过来,让他在西楚贼军的后方游荡作战,替我们分担在正面战场上的压力。”
“主意倒是好主意,我也早有想拉拢彭越的打算。”项康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我们此前和他从无联系,对他的情况基本一无所知,突然派人拉拢他,让他冒着随时送命的危险在西楚贼军后方游荡作战,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