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情况!”
突然传来的喊叫声帮那名青年女子摆脱了困境,众人纷纷抬头四下张望时,很快就看到,北面的巨野泽方向,突然出现了一队衣衫褴褛的士卒,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驰道冲来。而当看清楚他们打着的赤红军旗时,带队西楚军五百长还难以置信的大吼了起来……
“汉贼!那来的汉贼?汉贼的军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没有那一个西楚军士卒能够知道这支汉军的来历,这支从天而降的汉军则是脚步如飞,很快就冲到这支西楚军辎重队的近处,看情况不妙,推拉车辆的民夫只能是大呼小叫着撒腿就跑,以免无辜受到战火牵连,押送粮草的西楚军五百队则只能硬着头皮结阵迎战,妄图打退来敌,保住关乎他们性命的粮草辎重。
西楚军士卒很快就发现他们是在痴心妄想,突然出现的这支汉军虽然武器装备比较杂乱,一看就知道不是汉军的一线战兵,然而战斗力却相当不俗,无论是结队而战还是单兵作战,都表现得相当凶猛凶悍,连绵的雨水又让西楚军士卒装备的强弓劲弩失去了作用,所以这支汉军不但毫无阻拦的直接冲到了近处厮杀,还只用了区区片刻时间,就把西楚军的队列杀得大乱,继而迅速穿插切割,利用人数优势把西楚军士卒彻底淹没,凶狠挥舞着武器劈砍捅刺,把西楚军士卒杀得惨叫不绝,倒地不断。
混战中,一名穿着盔甲的汉军将领还挺着钢刀,直接冲到了这支西楚军队伍的带队将领五百长面前,三下两下就把西楚军五百长砍得只剩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西楚军五百长心惊胆战,举矛勉强架住他的一刀,慌张问道:“你是谁?”
“乃翁彭越!”
已经被项康封为定陶侯的彭越大吼一声,突然横刀一削,刀刃顺着矛杆滑动,一下削去那西楚军五百长的右手四指,那西楚军五百长吃疼惨叫间,彭越又已经一刀劈下,血光飞溅间,那西楚军五百长的脑袋也顿时飞上了半空。
没有了带队将领指挥,群龙无首的西楚军士卒很快就被彭越率领的汉军游击队彻底杀溃,继而大半被诛,只有少部分人狼狈逃往东面的乘丘,向驻扎在那里西楚军正规军求援,彭越则命令他的将士迅速打扫战场,搜集走一切可以利用的物资,然后带着车队离开驰道北上,撤往他起兵前盘踞的巨野泽。
下着雨,沉重车辆就是在平坦的驰道上行进都难,转入了土壤松软的小路后,行进当然更是困难。然而彭越却说什么都不肯让士卒放弃辎重,耐心的只是缓缓北上,还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驻扎在乘丘保护济水渡口的西楚军追了上来时,彭越才狰狞一笑,马上命令他的士卒放弃辎重轻装前进,西楚军夺回辎重后也不肯罢休,继续紧追不舍,彭越也不回头交战,一个劲的只是催促军队加快行进,引着西楚军逐渐北上到了巨野泽附近。
来到湖边时,彭越军当然已经是队形大乱,败象尽露,然而就在西楚军上下以为终于可以堵住敌人的时候,道路两旁的树林中却是杀声大起,各有一支打着汉军旗帜的军队杀出,彭越乘机命令士卒回身死战,三面夹击之下,西楚军很快大败,即便装备和武器都占着绝对上风,依然还是被彭越军杀得抱头鼠窜,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