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拥立新的楚王,就有把握挡得住西楚贼军的大举反击了?”郦食其微笑反问,又说道:“既然都没有把握挡得住,那我们就优先把楚地搅得越乱越好,到时候西楚贼军打回来,我们挡得住就挡,挡不住就马上打着迁都的旗号,带着军队开溜撤退,留下一个烂摊子让项羽匹夫去收拾就行了”
彭越权衡再三,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言之有理,反正以我们的力量,是肯定挡不住西楚贼军大举反击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乘着现在有这个条件机会,先把楚地彻底搅乱再说,可以拥立新的楚王,不过兵权我们一定紧紧抓在手里,绝对不能再交给那些投降过来的西楚官员。”
“那是当然。”郦食其微笑答道:“我们拥立了新的楚王后,就请彭越将军你出任新楚国的上将军兼上柱国,请冯仲将军出任新楚国的大司马,由你们二人共掌楚**权,朝政大事也由你们二人共同做主。”
彭越的眼睛一亮,立即点头同意,冯仲却依然还是胆小怕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还是免了吧,我的军队里少帅军老人太多,他们都盼着重回汉王帐下效力,我也答应过一定会带着他们重回汉王帐下,如果彭将军不介意的话,请让我的军队还是继续打汉**队的旗号,由你独掌楚**权和朝政大事。”
言罢,冯仲也赶紧补充了一句,道:“当然,在与我们汉王会师之前,我也继续服从彭将军你的号令指挥。”
见冯仲坚持,彭越也不勉强,当下彭越就很快和郦食其拿定了主意,第二天就把原楚国宗室景嘉推上了楚国王位,再一次重新举起了楚国大旗,西楚百官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当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个不字,彭越则自封为楚国上将军兼上柱国,实际掌管新楚国的军政大权,彭越军也马上全部改打楚国的旗号,转变成了汉军的仆从军身份。
再接着,在彭越和郦食其等人的要求下,终于如愿以偿的景嘉仓促称王之后,颁布的第一道诏书就是向项康称臣,主动表示接受项康的号令指挥;第二道诏书则是声讨项羽杀害楚义帝熊心的罪行,正式将项羽定为反国逆臣,号召楚地军民群起讨伐;第三道诏书与第二道诏书一同颁发,要求楚地郡县改打楚国旗帜,改为接受景楚王廷的诏书法令,同时停止一切对西楚军队的钱粮军需供应。
除此之外,彭越当然少不得利用彭城及其周边人口众多这点,拼命招兵买马,用西楚朝廷留下的武器装备新兵,拼命扩大自己的军队实力,也很快就把自己的军队扩大到了三万之巨。
彭越和郦食其等人重新拥立了一个新的楚王这点,当然让西楚后方顿时一片大乱,导致西楚地方郡县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听从谁的号令指挥,也的确有一些西楚的地方郡县见风使舵,马上放弃西楚旗帜重打楚国大旗,还有不少早已不堪重负的楚地郡县乘机暂时停止了对西楚前方的粮草军需供应,再加上没有了西楚朝廷的组织征召,西楚军的粮草转运工作也随之彻底瘫痪,再没办法为西楚军主力提供源源不绝的粮草军需补给。
但彭越和郦食其这么做也彻底捅了马蜂窝,才刚收到彭城沦陷和彭越军另立楚王的消息,此前奉命东进保护粮道的西楚军曾文所部,马上就从巨野泽战场大举南下,气势汹汹的杀来彭城找彭越军算帐。同时项它项声也拼命联络西楚各地仍然还忠于项羽的地方官员,组织军队准备发起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