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男子欣慰的笑笑,纠正道:“老人家,不止是一亩地当两亩地用,用了代田法以后,高陵那边的田地,现在等于是一亩地当四亩地用了。”
“先生不说,小老儿真的把代田法给忘了。”刘季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忙又说道:“不错,用了代田法以后,我们关中的土地早就是一亩地当两亩地用了。”
英俊男子又笑了笑,又问道:“老人家,那你觉得,我们皇帝陛下的施政如何?就是我们皇帝陛下登基以后,颁布的法令如何?”
“好啊,这还用说?”刘季想都不想就回答道:“陛下登基以后,颁布的法令每一条都对我们好,废了好多麻烦的律令,还废了肉刑,即便偶尔不小心犯了法,也不用担心会被砍手断脚了,又废了株连法,让我们再也不用象防贼一样的防着左邻右舍了,又让人出使西域,从胡人那里给我们带回来好多好东西,今天小老儿我吃早饭的时候,就吃了陛下派人从胡人那里带回来的芝麻油,可香了。”
“我们的皇帝真的是好皇帝啊。”刘季又由衷的说道:“登基才十几年,就把天下治理得规规矩矩,什么都好,小老儿我的下半辈子能够过上现在的好日子,这一辈子也没算白活了。”
英俊男子微笑得十分欣慰,又随口问起了刘季家里的情况,刘季一一如实回答,说自己的二儿子不愿意跟自己学篾匠,跑去了朝廷开办的工坊里学着烧玻璃,已经是一个快要出师的玻璃匠,小儿子在去年去学了造纸,和一个做活版印刷字样匠户人家女儿定了亲,翻过年就要成亲,孙子则进了官府开办的学堂,已经学会了写好几十个字。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刘季说着这些情况的时候,英俊男子一直都笑得无比欣慰和开心,然后还是在实在找不到什么聊的时候,那英俊男子才起身告辞,还拿出一块玉佩说道:“老人家,难得我们这么有缘,既然你的小儿子过了年就要成亲了,这算是我送的贺礼,请你务必收下。”
“这怎么能行?”刘季大吃一惊,忙推让道:“先生,小老儿与你素不相识,无缘无故的,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老人家,收下吧。”那英俊男子坚持把玉佩塞进了刘季的手里,微笑着说道:“先不说既然认识就是有缘,单是老人家你的名字,我就应该送你点东西。”
实在是推让不过,刘季只能是收下了那英俊男子坚持送给自己的玉佩,然后还是在千恩万谢后,刘季才想起一件事,忙问道:“先生,还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家住何地?”
“在下康项,就住在这长安城里。”英俊男子随口回答,又拱手说道:“老人家,告辞了,有缘分我们再见面吧。”
言罢,那英俊男子起身就走,可是走出了一段距离后,那英俊男子又突然回头,先是看了看与自己故人同名的刘季,然后抬头仰望天空,喃喃低语道:“刘季,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治理的天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大汉子民更加安居乐业,更加饱腹讴歌,也一定会让大汉更富庶,更繁华,也更强大。”
也是凑巧,英俊男子喃喃说完了这些话后,天空上纷纷扬扬,再次降下了一场瑞雪,巧合得就好象是另外一个刘季听到了英俊男子的话语,在回答他一样。
十年后,大汉皇帝项康派遣汉廷名将丁疾之弟丁力与冯仲之子冯文率军十万北袭匈奴,直捣单于庭,将已经被内战折腾得元气大伤的匈奴打得抱头鼠窜,被迫举族西迁,丁冯二将封狼居胥,成为汉廷的新一代名将栋梁。
十八年后,汉廷借口楼兰国勾结月氏国封锁商路,派军五万兵出陇西,直捣祁连山,一举扫灭包括月氏国和楼兰国在内的河西七国,夺占河西走廊,西域诸国震动,争相上表称臣,主动进贡包括汗血宝马在内的国内奇珍,汉廷乘机在楼兰国都建立西域都护府,扎下了未来进兵西域的钉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