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御史哑口无言,朱慈烺微微一笑:“所以肖御史一定不要误会了父皇的一片爱民之心,听信谣言胡乱说话。”
崇祯也搞不明白里面的问题了,但是昨天朱慈烺送来的十万两银子可是真的,他深深看了一眼光禄寺的王正卿,又看了一眼肖御史:“肖景听信谣言,诬告太子,念其为御史言官可风闻奏事不予追究,但是咆哮朝堂,侮辱储君此乃大逆,革职回乡,永不叙用!”
肖御史听到风闻奏事不予追究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后面崇祯又来了一句咆哮朝堂,他就知道完了,脸色煞白之后,哆哆嗦嗦的跪下:“臣……草民……领旨……谢恩。”
这一瞬间朱慈烺才看到温体仁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甩掉了一个包袱,微微抬起头瞟了朱慈烺一眼,见朱慈烺正在看他,又迅速的把目光撇向地面。
而张汉儒就没有这个气度了,深深的看了一眼朱慈烺,又转头同情的看着落寞走出朝堂的肖御史。
朱慈烺嘴角微微上翘,你们倒是狗咬狗啊,要不是昨天东厂送来的册子,朱慈烺还不知道光禄寺正卿也是温体仁的同乡。也才有了这次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策略。
光禄寺就是负责皇家酒宴、朝会和祭祀的肥差,每采买一物均作价百倍报账,朱慈烺拿光禄寺的价格跟自己出售的东西价格做对比,根本就是摆明了耍赖。
但是他这话能说,大家确都不能拆穿,属于大家都知道,但是就是皇上不能知道的事情,不管太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既然太子不提,其他人也不敢主动提。
这个事情过后,朝堂上又恢复了议论其他事情,朱慈烺继续低头听政。
散朝之后崇祯好奇的问朱慈烺:“既然你出售每一样东西都是赔钱,那你那十万两银子是从何而来?”
朱慈烺无奈的说道:“父皇,谁会做赔本的生意,孩儿采买那都是市价,因为需求量大,还可以议价更低,而光禄寺嘛,他们根本就是虚报价格贪污了父皇的钱罢了。”
崇祯怒气匆匆的咬牙道:“岂有此理,我一定要把这些蠢虫全都下昭狱!”
朱慈烺连忙说道:“父皇不可,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已查阅过,光禄寺之事由来已久,百官对此竟然不闻不问,可见其人背后一定有人支持和保护他,那个人才是大明朝堂上真正的蛀虫。”
崇祯点点头:“此事确实应当好好查查,皇儿可有眉目?”
朱慈烺不好意思的说道:“父皇孩儿觉得这事还是东厂跟锦衣卫比较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