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校尉尉仰头挺胸,不卑不亢地道:“刺史大人虽军令如此,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属下跟随曹将军征战多年,每逢临阵,曹将军都皆悉心指导,不吝指点!依末将看来,此番西征,实无胜算。”
陶商轻轻地把玩着酒盏,微笑道:“好一个每逢临阵,不吝指点……照吴都尉之见,曹将军的能耐,应该是在陶刺史之上了?”
吴校尉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将脖子一扬。
在他眼中,陶商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自己也算是临阵杀过人的人,何必怕他?
“末将并没有这么说,陶刺史乃徐州之长,自有陶刺史的能耐,但论及军务征战,曹将军在徐州却属第一。”
陶商闻言,慢慢地道:“吴校尉适才说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却又知不知道军令如山?刺史大人军令已下,我等岂能不从?”
吴校尉正色道:“大公子一意孤行,若执意如此的话,只怕这五千兵马必然都要葬身于异地事小,万一强行征战,军心不稳,引起哗变只怕就难控制了!”
难控制?糜芳在旁边听的心中不安,这话怎么越听越有威胁的成分?
想到这里,糜芳懵懵地看向了陶商,却见陶商的面容早已经变得冷漠。
“你不出去胡说八道,又何来会军心不稳?”陶商缓缓地站起身来,眼眸中已是有了寒意:“你是一个军人,服从军令是你的职责所在!是你的天职!你要是怕死,在家抱孩子搂老婆,跑到这里来当兵干什么?身为一名士卒,别说是葬身异地,马革裹尸,就是面前是刀山油锅,军令下了让你往里跳,你就要往里跳!谈生避死,畏惧强敌,还好意思跟我谈军心?有你这样的人在,何来军心!”
说完,陶商抬起一脚直接踢翻了桌案。
在场众人见状不由得都是一惊,想不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年纪弱小的大公子,脾气居然这么冲。
陶商踢翻了桌案,迅速的冲着糜芳使了个眼色,糜芳心领神会,高喊道:“来人!”
帐外亲兵几乎是一瞬间就走入营寨中,好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陶商一指吴校尉:“给我拉下去,重责四十军棍!”
吴校尉一听,顿时急了:“大公子!我一片肺腑忠心,你不可打我!”
陶商将脖子一扬:“我是监军,谁在我这打不得?给我打的他老娘都不认识他!”
亲兵上来一左一右将吴校尉架住,用力往外拖。
吴校尉急了,一边使劲地踢腿挣扎,一边怒气冲冲地高呼:“我乃曹将军左军直属校尉,你不可如此,你、你、你们没有权利打……”
陶商冷笑一声:“跟我提人吓唬我?不好意思,我不吃这一套!给我打成渣,渣到曹将军都不认识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