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叫李天同吧,我刚听周厂长说过。”唐子风点点头。
宁默说:“可能是叫李天同吧。我听人说起过,这个李天同的确是个软蛋,上次赵静静因为拿茶杯砸张厂长的事情,被保卫处拘了,他跑到保卫处去跟人家点头哈腰的。”
“对了,胖子,你帮我打听一下,这个李天同和赵静静的关系怎么样。”唐子风说。
“他们俩的关系?”宁默一愕,“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唐子风诡秘地一笑,说:“我也是刚才看李天同去安慰汪盈,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这天的白天再没什么别的事情。汪盈在进行了一番觅死寻活的表演之后,提前结束了绝食,在赵静静夫妇的陪同下回家去了。汪盈一走开,赵静静单线不丝,也只能提前下班,回家做饭去了。
汪盈的丈夫毛连方是市里某区商委的干部,的确如唐子风猜测的那样,是个吃软饭的。他下班回家,刚进家属区就听说自己的老婆被一个厂领导打了,当即脸色就变了,嘴里嘟嘟哝哝地表示要去找领导讨个说法。可再细一打听,毛连方的气就泄了。
众人介绍的情节颇有一些不可描述之处,话里话外似乎并不是那个名叫唐子风的厂长助理仗势欺人,而是汪盈想在毛连方的帽子上染点春天的颜色,结果未能得逞。毛连方能为这种事情去向唐子风发难吗?
再说,对方可是唐子风呀。毛连方最早听说唐子风的大名,是单位里有同事向他打听,问他是否认识他老婆厂子里的这么一个人,此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家庭背景尊贵无比,曾当着副市长吕正洪的面,把市工商支行行长魏永林打得半身不遂,随后又带着数万人血洗了工商支行。
毛连方回厂一问,才知道果真有这样一个人,虽然身高体重与坊间所传不同,但的确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样一个人当众打了汪盈,连汪盈都没敢还手,毛连方又岂敢去找他理论?
无奈何,毛连方只能回家去安抚汪盈,汪盈倒也没脸让丈夫替自己出头,毕竟这事说出去太难听了,汪盈再泼,总还是要脸的……
这一晚,汪盈夫妇在家里掩泪相向,在临一机的家属院里,却有一个香艳的消息正在不胫而走:
“什么,你说汪盈和李天同……”
“怪不得听说今天汪盈在厂部门口哭的时候,李天同还上去给她擦眼泪呢。”
“不会吧,当着赵静静的面,李天同敢这样做?”
“我们车间有人亲眼看见的……”
“赵静静能忍?”
“你没听汪盈还管赵静静叫姐姐吗?”
“……我日了汪的,合着这个姐姐是这个意思啊……”
于是,第二天还没到上班时间,临一机的人们就看到一尊妇人气势汹汹从家属区掠过,直奔汪盈的家,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脚下跌跌撞撞地,嘴里不停地喊着:
“静静,静静,你先静静不行吗,你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