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当这个秘书长还是比较合适的,你想想看,你原来就是机电处的处长,是分管机床行业的。现在以临一机厂长的身份就任联席会议的秘书长,名正言顺,我想不会有人有意见的。”
周衡摇头说:“我不合适当这个秘书长。谢局长,你不是说几个月后要调我去滕机吗?我现在是临一机的厂长,几个月后就成了滕机的厂长。临一机是联席会议的牵头单位,滕机可没有这个地位。到时候,我如果当这个秘书长,身份有点尴尬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谢天成点点头,忽然说道:“老周,其实如果你不想离开临一机,也是可以的。联席会议秘书长这个位置还是比较重要的。滕机那边,局里可以再物色其他人选过去。”
周衡说:“不必了,既然已经定下让我去,那我就责无旁贷。退休之前能够再帮助一家企业扭亏,对我来说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这也就是你周衡了。”谢天成赞道,“换成其他人,费了不少心血把临一机盘活了,怎么也得留下来收获一下胜利果实。只有你周衡不在乎个人名利,这一点非常难得啊。”
周衡假意恼道:“谢局长,你要这样说,那我可就赖在临一机不走了,滕机那边,谁爱去就去。”
“哈哈,这可不行,滕机能不能起死回生,还就指望你呢?”谢天成说。
周衡说:“这不就对了。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就喜欢嘴上说得漂亮,心里恐怕巴不得我马上就收拾走铺盖到滕机去上任呢。”
谢天成正色说:“这倒绝对没有。局党组的意见是比较统一的,那就是你至少还应当在临一机再呆3至4个月,等过完97年的春节再离开。利用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充分地办好交接,尤其是给小唐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相比滕机的扭亏,其实局党组更看中对小唐的培养呢。”
“局党组的这个想法是对的。古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了出色的企业领导,企业扭亏就不成其为问题了。”周衡说。
谢天成说:“正是如此。局党组的考虑是,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先把联席会议组织起来,搭建一个大型企业之间互相协作、共同进退的平台。在这个过程中,也可以让小唐得到更多的锻炼。这样,在你离开临一机之后,就算不能直接任命他为厂长,让他当一个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厂长应当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