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去管灌木丛里传出来的惨叫,马一祯又一个箭步跑到已经死透的红马旁边,抽出长枪握在手里,站在路中央,眼睛迅速将官道周围的地形地况扫视了一遍,然后果断的将长枪当成标枪射向了旁边十几米外山坡上的树丛里。
躲在树丛中的人感觉到了危险,急忙躲避,可是马一祯何等的武力!一膀子甩出去的长枪迅捷无论,那人刚刚来得及站起身,枪尖就已经近到眼前了,然后枪头当胸贯穿过去,见他钉在了一棵一人才能环抱住松树上。
刚才从马上跳下来的时候,马一祯就迅速扫视了附近的地形地况,在绊马索附近只有这一近一远两处地点适合藏人,所以发动埋伏的人必然就躲在这两个暗处,这是马一祯多年战斗得出的经验。
干净利落的结束了战斗!
马一祯走到被他用小铁球砸翻的人旁边,发现藏在灌木丛里的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铁球扔过来的时候正中额头,头骨都被打裂了。
此时孩子的胸脯还有起伏,应该是没死,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这种伤情多半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已经没有了审问的价值。
来到山坡上,被马一祯用长枪钉在树上家伙还在苦苦的挣扎着,想要把自己拔出来,奈何枪杆太长了,长枪从他左边肋骨下面穿了过去,每挪一寸都是巨大的折磨。
刚才马一祯从落马到反击,左右不过两三个呼吸间的事情。看到马一祯人熊一般立在自己眼前,这个人苦笑道:“他妈的,我就知道这三百两银子不好拿,碰到你这等高手,这回算是栽了!”
“谁派你在这里伏击我的!说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点。”马一祯抓住枪杆上下摇晃了两下,淡然道:“枪杆堵住了伤口,这样慢慢的流血,你至少得等半个时辰才能死。”
“我就是拿钱办事的而已,下面那个是我的徒弟,跟了我才小半年,没想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对不起他。”
伤者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恳求道:“好汉!我不求别的,只求死后,你能挖个坑把我们埋了,不要让我们暴尸荒野,让野物啃食。”
马一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伤者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是保定府伍家当铺的少掌柜早上来找我,给了我三百两银子,让我在这里拦住一个骑红色快马的人,死活不论!只要把你身上的文书都带给他就行了。”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得到了有用的情报,马一祯左手抓着枪杆一拧一拉,身子往后一退,顺势就将长枪拔了出来。
枪杆被这么粗暴的抽出去,伤者疼的眼睛都鼓了出来,张着嘴巴努力想要叫喊,但是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发不出声音了,只是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双手在空中虚无的抓了几下,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栽倒下去,彻底死透了。
甩了甩枪杆上的鲜血,马一祯看着不远处拴在树上的两匹马,不由得皱眉道:“是飞鸽传书么!”
马一祯昨晚上接到皇帝的密旨后,出宫没做任何停留,换了身行头,拿上兵器就骑马出发了。
因为时间差的原因,理论上在北京的任何势力想要截住皇帝的这十三个信差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