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刀微微一笑,道“大掌柜说是要留着。”
“养寇自重”护卫诧异问道。
赵三刀笑了“那只是一个目的,你也是跟着我从三爷手下走出来的,难道你不觉得泗礁山这地儿很好吗”
那护卫也是老海狗,一拍大腿说到“是啊,好地方,南直隶和浙江的买卖都能做,还拦在长江口和杭州湾的出口,实在是秒啊。”
赵三刀点点头,道“泗礁山你也跑的熟悉,这段日子多和三爷联系联系,三爷这人不爱财不爱女人,但就是好名声,若能纳入社团,也是一大功劳”
安平。
郑芝龙在书房里把玩着一枚象牙雕,这暹罗出产的象牙极为精美,温润如玉,雕刻的大师也是从南京请来的。除了这牙雕还有白玉、玛瑙等诸多珍货在桌上,而更多的也是女人喜欢的玩意,特别是那面四英尺高的镜子,在威尼斯也是罕见的。
而这一切都是为儿子郑森准备的,或者说为郑森未来的老师,钱谦益夫妇准备的,这是郑芝龙在为儿子进入国子监,拜名师投石问路。
“置办的不错,下去领赏吧。”郑芝龙对管家说到。
管家走出来书房,不多时又匆匆进来,郑芝龙心情正好,见下人慌张,呵斥道“什么事情值得你去如此慌张,没有规矩”
“老爷,不好了,大公子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了。”管家顾不得规矩,把书信放在了郑芝龙面前。
郑芝龙一把撕开信封,看了起来,信中的内容很简单,郑森以请罪的语气告诉郑芝龙,他已经去追郑家北上的船队去了,言语之间提及了郑芝龙对朝廷阳奉阴违的态度,极为不满。
原来,在松锦之战失败之后,朝廷屡屡让郑芝龙率领水师北上,驻扎觉华岛,协防山海关,但是郑芝龙以北地寒冷,南人不适应等诸多理由推脱,准备凑些军械物资打发了,这种事郑芝龙做了好几次,早就熟练了,但是腾龙商社北上抗虏的消息传来,让郑芝龙如坐针毡,两相对比之下,他郑芝龙就显的过于奸猾。
无奈之下,郑芝龙只能派遣一支规模不大的船队,载运不少粮食军械北上,大队人马仍旧按兵不动,想看看形势,而郑森对这种持重态度极为不满,几次提出要亲自北上,但是却被郑芝龙否决了,郑芝龙的态度很坚决,他可不想自己的长子成为朝廷手里的人质,但是郑芝龙却是没想到,郑森会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