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您和父王、洪大人商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吴应雄方才的高兴都是没有了。
按照计划,钱谦益要夺下江宁,让士绅与清廷失和,那个时候,平西王和洪承畴再表态,实际上,也是担心钱谦益失败罢了,可如今江宁如旧,却需要这二人出兵,那就是提前表态了,若是失败了该如何
钱谦益解释道“原本已经说服江宁总兵反正,控制江宁周边,可早些时日却是出了问题。”
这事大家都是不陌生,江宁总兵辖制的官兵数量多达一万五千人,说服他,控制江宁易如反掌,当然,现在大部分军队都在杭州大营效力,但江宁总兵仍然是江南最具兵力的将领,可那厮是酒色之徒,在征收夏粮的时候贪墨抢掠,被岳乐捉了,为保计划不失,钱谦益只得命人灭口,如今的江宁总兵已经换了个人。
其实这也是钱谦益筹谋这件事的难处,满清如今的实权人物,眼瞧着皇帝陷于山东,久久不胜,大清有败亡之相,谁都想找退路,但每个人又不愿意当出头鸟。
李本深说道“如今我二人都是勤王军队,受命驻扎淮安,可不是能南下的。”
钱谦益摆摆手“不求二位南下夺取江宁,而是希望二位配合,先捉满清伪王岳乐。”
“如何捉拿”吴应雄与李本深相视一眼,都知道此番是骑虎难下,而如今江南局势,满清全赖岳乐这一擎天之柱,若能擒获,胜算很大。
钱谦益走到二人面前,低声交谈几句,说过之后,三人相视一笑。
江宁。
几个大夫或坐或站在岳乐身边,岳乐躺在床上,脑袋上盖着一块湿布,脸色苍白,大夫交流着,岳乐却已经是不耐烦“你们给本王一句实话,是否是天花”
要说满洲人最怕什么,自然便是天花了,从昨日开始,岳乐便开始全身发热,今早起床一看,手臂上竟然有了红点,瘙痒难耐,一想到可能是天花,岳乐怕了,立刻请大夫前来。
几个大夫商议了一下,其中一个年长的说道“王爷,小人几个都看过了,不是天花,倒是秋天冷热交替,寻常发热。”
“可本王为何身上有了红点”岳乐问道。
“这个这红点似乎也只是寻常的红疹,好像只是过敏。”那大夫说道。
“好像本王要的是确定的话。”岳乐非常担心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出问题,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