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懂任何一个神名,涤荡灵魂的圣洁感仍震撼人心
白岐玉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这样的陈设
“告诉我,你要到哪里去”
“我”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罗太奶我要到罗太奶的身边去”
嗡
白岐玉回归了光明的海洋。
再次醒来时,他是被冻醒的。
他在水中浮沉,像一具艳尸,过于昳丽的眉目朦胧着怅然,潮湿漆黑的发柔软的从苍白肌肤上滑过,留下粼粼冷光。
眼前,像是某个大房间的耳室。
开着“天圆地方”的天窗,暖褐色宗教风格的挂毯,还有缥缈着向上升腾的白烟。
一切都在告诉他放心吧,你安全了。
白岐玉真的太怕这又是梦了,紧紧闭上眼,再睁开,什么都没变。
他正光\裸的躺在一个黄铜“浴盆”内。
与其说是浴盆,倒不如说是某种祭祀用的大盘、或者供桌。长宽两米有余,镌刻一整圈刻度与神纹。
水里飘着麦穗、鼠尾草与茶叶梗,身下铺满了一指深的生米与豆粒。
旁边半米处,放着柔软的浴巾和浴袍。
缓和了一会儿劫后余生的心悸,白岐玉才从水中迈出铜盘,擦拭身体,穿上浴袍。
他极为尴尬的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清洁那里,最后还是把浴巾伸过去。
啊什么都没有。
全身上下竟然所有的地方都毫无损伤,也没有留下古怪的痕迹或者什么,就好像方才全是一场梦了。
他一方面觉得奇怪,另一方面又在暗自庆幸。
不是所有男人都会经历这样的困惑,他很快把这个难以启齿的记忆封锁进脑海深处,期望这辈子再也不要回想。
饶是察觉到他的苏醒,紧闭的门被敲响了。
“白先生,你醒了吗”
这声音
白岐玉几乎是用跑的去开门。
“观河先生”
看到门后一身褐绿法袍的人真是秦观河,白岐玉喜极而泣,他实在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一把抱住来人。
“真的是你”他哽咽着,“我以为我要死了”
秦观河愣了一下,胳膊在空中顿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是好,许久,无奈的回抱了他。
“不要怕,你已经安全了。”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白岐玉无助的趴在秦观河肩膀上抽噎的哭着,想停又停不下来。
他哭的很小声,却又那样绝望,这份感染力让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不为之动容。
秦观河亦是如此,想到白岐玉被救回来时的模样,他不忍叹气,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轻轻地安慰着他。
许久,白岐玉才意识自己的失态,后退两步,“对不起,我激动了”
“无事。”秦观河颔首,“劫后余生,人之常情。”
白岐玉沉了沉心,又焦急的问“小云儿怎么样了”
脱口而出后,才想到秦观河并不认识小云儿,便解释说,“就是我身边那只小刺猬”
秦观河了然“放心,那只小白仙已带去医治了。”
“她的伤势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
白岐玉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