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眼前全是白岐玉卷翘的睫毛微颤着,给人以可怜无助的模样。
却也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仔细想来白岐玉经常露出夸张的“恐惧”寒战、神经质的睁大眼睛,或者抽搐
但那些都是真的吗
“找到了,我就记得拍过霍教授的地图。你看下秦弟马”
“秦弟马”
白岐玉奇怪的拍了拍怔愣的秦观河的肩膀,后者一个激灵,很惊恐的扭头看他。
“怎么突然发呆啊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没,”秦观河倒吐一口冷气,不着痕迹的擦了一下后颈的冷汗,“你继续说吧。”
“嗯。”
理智回笼后,秦观河冷静的思索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他很快找到了原因讲述方式的问题。
白岐玉在描绘青岛之旅时,用了大量的形容词和副词。听着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其实人聊天时,是不会加这么多“修饰语”的。
仿口述文风的书面语才会。
白岐玉的语气又平淡,听不太出感情色彩,声音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这样的讲述方式,只出现在两种人身上。
播音员,或者旁观者。
白岐玉是哪一种呢
秦观河定定的看了白岐玉后颈奇异的硬鳞一会儿,很快转移开了视线。
面前,笔记本电脑上,静静地展示着一张拍下来的笔记纸。
用中性笔横平竖直的画着地图,右下角是比例尺和标注,字体一板一眼,清隽冷硬,一看就是专业学者的手笔。
霍传山简单易懂的勾勒出四个小队“拐来拐去”的路径。
惊奇的是,这四个路径,竟然像一个“葫芦”一样,绕了两个崎岖不平的圆,最后在“葫芦”底的死路汇合。
“霍传山说,这样的设计很没道理,总不能是为了增加施工难度设计的,肯定有密室。”
“设计密室的防空洞这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于是我们继续兵分四路,往回走,试图寻找被忽略的暗门。”
“我照例是和艾春生、陈树、林天羽一组。”
“分开了一会儿,艾春生突然很神秘的说,他大概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他说,还记得路上那个核辐射和生化标志么,在防空洞大门上也有。”
“他说防空洞只是外围的掩护,中间藏着的才是重头戏,生化试验室之类。”
“虽然陈树反驳他为什么不是核武器研发中心,但我们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人体实验的方向。”
“这也不能怪我们。牵扯到二战,在华地下水道的秘密防空洞,谁都会联想到该死的731。”
“当时我们的气氛就很沉重,也不敢开玩笑话了,心里想着千万不要是”
“但”白岐玉长叹一口气,在秦观河紧张的视线中,无奈的笑了笑,“但我们没找到密室。”
“没找到”
“嗯。”白岐玉轻轻的说,“真的找了好久。一下午加第二天一整天,所有的工夫都耗费在寻找密室门上,通宵,觉都没睡。但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