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又一只,一只接一只。
如飞蛾扑火。
在这片荒谬的幻觉里,白岐玉紧紧闭上眼,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结束,那些时刻被恐惧笼罩,被绝望统治的黑暗日子已经过去
现在,他正处于幸福而前程光明的未来,他不能再溺毙过去,被没能击败他的痛苦再找到机会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要将这些忘记,白岐玉竟莫名的想哭。
“阿白”戚戎的声音打断他,“去换衣服吧,我去车库开车。10分钟后下来。”
“啊好。”
一身休闲西装的高大男人抓起车钥匙,去坐室内电梯,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白岐玉突然喊住了他。
“要不还是算了。”
戚戎回头,定定的看着他“为什么”
白岐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
但话已出口,他掩饰地说“我有点困,想再睡一会儿。明天再去看涛哥吧。”
戚戎没有勉强他,闻言,他很好脾气的走过来,轻轻抱住他“好啊,一起吧。反正,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来慢慢走”
白岐玉不适应的又要挣脱,可戚戎的这个怀抱宽阔又温暖,给他一种极大的安全感。
在这片厚重又熟悉的爱意中,他渐渐放松了浑身的抗拒。
“他是我的爱人,”白岐玉胡思乱想,“一直以来的失忆症,都是我对不起他,我应该对他好点。”
于是,他没有拒绝戚戎“一起睡”的要求。
陷在柔软若无物的鹅绒被中,陷在戚戎充满男性魅力的有力胸膛里,在这片温情而放松的氛围中,白岐玉舒适的眯起眼。
戚戎有一下没一下的的为他按摩着头,大手没一会儿就不太老实,可白岐玉昏昏欲睡,也懒得去管。
“阿白,”戚戎那样温柔地呼唤他,细细密密的亲他的脸,大手亲昵的抚摸着他的腰窝,“可以吗”
可以吗
可以吧
白岐玉的意识被伺弄的很舒服,轻飘飘的浮在软绵绵的云上,反正结婚五年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放松的用嗓子“嗯”了一声,戚戎的手朝下探去“真乖,我的阿白”
阿白
白岐玉猛地睁开了眼。
身旁,戚戎暧昧的呼吸近在咫尺,即使眼角有了细纹,不可否认这只为他的俊朗增添了岁月的韵味。
这成熟韵味的男人五年前就让男男女女前仆后继,现在的他应该更能迷倒一片。
可
戚戎是齐鲁本地人。
“阿白”的发音和方言里的“阿伯”一样,像在喊长辈。
所以,戚戎从入职以来,要么喊他岐玉,要么喊他小白。
更何况二人既然已经结婚了,就更不可能单称一个姓氏,大概率白岐玉会让戚戎喊他“岐玉”,甚至告诉他他的小名“娇娇”。
唯独“阿白”,是绝对不会喊的。
而“失忆”前的记忆里,会这样喊他的,只有一个人。
张一贺。
回想从白岐玉“苏醒”到现在,戚戎貌似说了很多,但核心只有两件事厉涛歌死了,带他出门去上坟;以及雷打不动的求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