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进入,做足了准备超声波探测仪、红外线摄像机他们成功开启了“密室”。
密室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没有猜测的“人体实验室”,也没有废弃的仪器,没有集中销毁的秘密情报,就是个空空的大房间。
但寻找到“密室”这件事,就让他们满足不已了。
这房间大的离奇,粗略望去至少有两个篮球场大,与手绘地图对比,面积与四个岔路口的包裹对的上。
而七个粗壮的承重柱里,四处溅射着黑泥点似的东西。
比原油黏稠,比泥土潮湿,密密麻麻,满地板天花板都是。无论是形状和质感,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种感觉是极为震撼的,站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深处,荒芜漆黑的巨型密室内,直面亵渎常理的存在
白岐玉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一只难以估量身形的泥怪曾从中蠕动着涌过,它随意的晃动着身子,留下一片存在过的“痕迹”。
但详细调查后,霍教授安抚着大家不安的情绪,做出判断“是黏菌。”
“黏菌”队花裴诗薰不解,“细菌还是真菌”
“都不是,”霍教授解释道,“黏菌有一部分真菌特征,但也有变形虫特征,所以严格来分类是属于变形虫门的。”
“哦哦”秦小酒灵机一动,“网上好多黄橙橙的那种黏菌迷宫的视频,是那个吧”
霍教授说,还不太一样。
他们面前黑糊糊的这种,是一种在齐鲁大地内特有的复合黏菌体。
在黏菌为主的架构上,也有真菌、细菌的成分在里面。真要说类似物,有点像传说中的“肉灵芝”,太岁的构成。
但和太岁的区别是,这玩意儿的个体体型都小,一般来说,最大就是指甲盖大,一簇一簇的生长。
偶尔有个体长到苹果大,已经是非常不得了的尺寸了。
它的学名大致叫“bkundvz”,最初是一位德国籍的希腊人,叫巴摩喇孔度,在一战时期发现的,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了一串很怪的单词。
“那时候的译名都比较奇怪,现在更精准的译名应当是帕莫罗科多。”
“这个帕莫罗科多是个神父、福音诗人,东正教派的,来华夏本意是传教。”
“二战时期,战火蔓延,再加上天主和新教已经大幅度的蔓延,难以传教,便回了国。关于它的研究也断了。”
“建国后,六十到七十年代左右,我国这方面逐渐发展了,才倾斜了资力人力,研究我国境内的这一特有品种。”
白岐玉感慨道“万幸。”
霍教授一聊到学术,就侃侃而谈起来。
他说,在考古界,这黏菌也出现过身影。
之前他跟随省地质勘探队去科考威海的一个西式旧建筑时,在发现的密闭地窖里,就见过一次。
“因为对生长环境极为苛刻,离上一次见,距今已经十几年了。”
不过,却不是这么大的规模。
“无光、潮湿、临海,20摄氏度到零下10摄氏度的范畴这里俨然是完美的巢穴。”
霍教授对此颇感兴趣,小心翼翼的采集了两大罐子回去,要给生物研究所的师弟带去。
他说近年来,“bkundvz”的研究方向都是关于抗肿瘤的,能提取什么几种很罕见的成分,国家对此很是看重。
他说了一大堆大家听不懂的术语,什么“被动靶向”,什么“活性生长因子”的,总之感觉很厉害。
说虽然能大规模人工培育了,但还是野生品种更有研究价值。
其他人也来了兴致,甚至还有人问“直接吃补不补”。
霍传山哭笑不得地说最好不要,才打消了其他人也搞点回去的想法。
再次相遇的探险队成员们,经历了众多震撼人心的探险,彼此间感情极速升温。
艾春生与秦小酒,林天羽与裴诗薰,竟然都要结婚了。
次年一月,春寒料峭的档儿,张一贺和白岐玉去了马尔代夫,参加这两对的双人婚礼。
在碧海蓝天、金晖四散的浮岛酒店上,香槟与欢声笑语的祝福中,他们一同见证了友人的幸福结缔时刻。
紫绣球与白玫瑰的捧花,点缀着满天星,轻飘飘的落入了白岐玉的手里。
像一团旖旎又醉人过头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