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娘娘,探子来报,昨日因鞑子逼的紧,官家在张枢密副使和众军的保护下已经离开东石寨,走南安准备前往漳州水营,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还没等窦兴派人,一名军将从前边飞马而来,不待战马停稳便跳下马,对着轿子施礼道。
“苦也、苦也”太后听了不禁叫苦,前边的路已经被堵死,后边还有敌军紧追不舍,岂不是陷入死地。
“蔡将军,这可如何是好”窦兴也慌了,急问道。
“娘娘,大官,如今我们只有向南转道前往南安与陛下会合。”军将想了想说道。
“唉,那就听蔡将军安排吧”太后也没了主意,如今也只能如此,叹口气说道。
“是,娘娘,下官即使粉身碎骨也定保的娘娘和殿下的安全。”军将再次施礼道,而后队伍随即掉头加快脚步向南,欲赶在敌军追上之前甩开他们
“我靠,这是坐轿子还是摇元宵”轿子突然加速,猛地一震,坐在其中打盹的人被剧烈的晃动险些甩出轿外,可也没有发火,只是无奈的嘟囔了一句,用双手抓住轿杆极力稳住圆滚滚的身子,可两条小短腿却怎么也够不到轿底,身子依然像无根之萍一样左右摇摆,撑的十分辛苦。
一阵疾行,轿子中的人已经颠的快吐了,可随行的侍从依然不停的催促快行,但轿帘已经撒了下来,轿子里的人只能通过开启不定的缝隙瞅见轿夫快速起伏耸动的背影,听到其沉重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根本看不到外边的情形,但是明显能感到气氛已经变得异常紧张,轿夫也由快走变成了一路小跑。
“鞑子的骑兵追上来了”
“保护太后、殿下先行”
“后队停止前进,挡住鞑子”
“快、快、快”轿外的催促声再次响起,轿夫再次加快脚步,一阵猛跑,而随行的兵丁和乡勇们也刀出鞘,箭上弦,大战一触即发。
“完了,完了,今天怕是走不脱啦”马蹄急促敲打地面的如雷轰响声却越来越近,仿佛瞬间就到跟前,轿子里的人面如死灰,嘴唇不住的哆嗦着,“若是被鞑子抓住了,我是装可怜,还是充硬汉唉,估计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恐怕不会听自己说话早就上去一刀两断,砍下脑袋拿去换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