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上,伍夜明深吸一口气,冲了出去。
不同于张素商在花滑赛场确立了统治地位,伍夜明的冠军位置其实并不算稳定,前三年欧锦赛、世锦赛也是有输有赢,只不过从不下领奖台罢了,而且练速滑也并非没有危险性,他的脚踝处也积累了几处老伤,大部分都是韧带问题,还有一次是在野外拉练的时候被熊追着跑,摔了一跤,导致了轻微骨裂。
没法子,这年头冰面又不好找,为了训练场地跑到郊外去也属常见,俄国冰球队那群人有时候会跑到山上,趁着高海拔的湖面还未融化去练习,有一次有人栽进了冰坑里,命都差点没了。
但伍夜明有一个对运动员来说极为珍贵的特质大心脏。
越是关键的比赛,他越能稳得下来,并发挥全力。
张素商的预感没错,这次主办方改变速滑规则的确对他们有利,在几个速滑项目里,伍夜明拼命在1500米拼下一块金牌,500米则拿了一块铜牌,其他项目颗粒无收,而他却已经是全场除了阿美莉卡选手外速滑奖牌最多的人了。
其他国家的选手对新规则适应不良,以往那些驰骋赛场的人竟是连领奖台都没摸上去。
伍夜明以往都是速滑赛事全部参加,而且全部能夺牌的存在,如今能拿的奖牌减半,下场时也没忍住抹了抹眼角。
张素商担忧的迎上去时,他还说道“幸好你提醒过我了,不然真是连一块金牌都摸不到,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但我没法再多拿奖牌了。”
大家认识好几年,张素商还是头一次见超人委屈成这个样子,他心中叹息,抱了伍夜明一下“至少我们已经比挪威那几位速滑名将强多了,他们可是夺金点,这次却颗粒无收,只能说那些临场改规则的人太无耻了。”
伍夜明摇头顿足“我就是想再多拿一块,一块也好,如今国内那个情形,我再争气一些,好歹能让关注我们的人心中多一分安慰。”
张素商咬住下唇,坚定地说道“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阿美莉卡在29年才经过一起经济危机,或者说全世界的经济都不景气,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奥运会筹办时也遇到了资金问题,但花滑赛场却变得比上一届好了许多。
他们要在室内冰场比赛,而这样的场地安排对张素商是有利的,因为对他而言,露天比赛才是需要花力气去适应的场地,室内冰场反而是他从懂事上冰开始就熟悉的环境。
他没有教练,尼金斯基作为编舞和他的舞蹈老师一直陪在身边,并主动帮他拿东西,交报名表,差不多把教练的事儿都干了。
等到比赛开始前,为了让张素商放松一些,尼金斯基还和他开玩笑“可能等以后我再也跳不动的时候,也可以和罗慕拉一样去做老师,花滑或芭蕾都行,我想我应该能教出有所成就的学生。”
张素商想起他带自己练舞时那股严厉劲,笑了一下“如果学生受得了你的龟毛还坚持下去,他当然能有所成就。”
要知道他在穿越前顶天了算个三流舞者,虽然也拿过奖项,但那都是少儿组、青年组的,在成年舞者的世界里,他还轮不上号,但在被尼金斯基“修饰”过后,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登上大舞台表演的资格。
比起上一届,吉利斯、博克两个老将还能继续打的局面,如今花滑男单的跳跃难度又升了一个档次。
没有两到三种三周跳,都不敢说来参赛,2a在一线也算人手一个,大家还普遍掌握了22、32的连跳组合,其中卡尔夏菲和卢卡斯的技术优势最大,他们练出了3t3t,以及3s3t。
于是这一届花滑男单比赛,如果张素商在赛前突遭横祸摔断腿的话,冠军就只会在这两个年轻人中决出。
遗憾的是张素商身板倍儿棒,吃嘛嘛香,比赛时稳得一比,他们两个还是只能抢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