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欧锦赛一样,世锦赛也是先比男单,再比女单,将女子单人滑作为重要赛事的压轴,似乎在20世纪初就已经是一项传统了。
这会儿参赛人数也没有以后那么多,大家按照规定图形时的排名分个组,每组六人,之前排名越靠前的,在之后的比赛里就越后头出场,像张素商,他和吉利斯、博克、米沙、卢卡斯、卡尔夏菲就都被排到了最后一组。
但这并不意味着在他们之前出现的运动员的表现就不精彩。
在欧锦赛结束、世锦赛开始之间的四十五天,无数参加过欧锦赛的运动员都十分自觉地开始修改节目,努力增加跳跃、旋转等技术动作的难度,其中为自己的表演增加舞蹈元素是最大的变化,有舞蹈底子的这时候当然开心,没有学过舞蹈的这会儿也硬着头皮。
每当一个新潮流出现的时候,能迅速反应过来跟上甚至是超越的都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硬着头皮跟风,这就导致有些节目不伦不类。
看到这种节目时,尼金斯基就抬头望天,不看,伤眼。
但也有些亮眼的节目,比如奥地利小伙卡尔夏菲,他本人是花滑、游泳双修,对于舞蹈的造诣不能说没有,起码他是会交际舞的,但他很聪明的避开了舞蹈元素,转到了另一个方向节目故事性。
是的,张素商的两个节目月光、天方夜谭都采用了抽象的演绎方式,节目里以展现情绪为主,月光代表着宁静与安谧,而天方夜谭则是海洋的波涛壮阔以及古典风情。
而张素商的学生们不一样,无论是卡门还是天鹅湖,这些节目背后都有经典故事作为支撑,运动员只要把那种故事性表演出来,就能轻易引起许多观众的共鸣,更适合初步探索花滑艺术性的选手们。
所以在卡尔上场时,尼金斯基又多看了几眼,而他的妹妹尼金斯卡评价道“他很有灵气。”
“没有秋卡好。”
尼金斯卡猛地回头“你又说话了”
尼金斯基又不吭声了,他低头,总算是将目光放到了冰上。
而在一线男单登场时,许多人都发现了他们的变化,此时花样滑冰也算是有编舞的概念,毕竟每个运动员上场都要拿着不一样的节目,搭配不一样的音乐,千篇一律的运动也谈不上艺术性。
吉利斯将他的茶花女修改成了有更多表情和肢体动作的质感,包括伸出手依依不舍的看着远方,在节目的最终捂着脸伏倒在地,这很戏精,但的确是切实的让人感受到了这个故事中男主阿尔芒与玛格丽特之间的爱恨纠葛。
等到了博克登场时,大家就发现这人直接换了个节目。
欧锦赛那会儿,博克选择了十分百老汇歌舞风格的曲子,这次他却将之换成了维瓦尔第的c大调曼陀铃协奏曲,他本人则扮成一副小丑的模样,在场上四处蹦跶飞奔,表情似喜实悲。
在观看博克的表演时,别说现场其他观众了,连尼金斯基也坐直了身体,表情前所未有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