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前到疫情这两年里,那边什么情况,人人都知道,正常人如非必要不可能过去,更不用说还是去做这种需要进医疗机构的事,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会不会是“死者这男友刚谈不久,有没有可能是和前男友爱得死去活来,到了想要孩子的地步。她这么注重外表,可能怕身材走样,不想自己生,去内地这种机构当过客户,找过代妈。”
目前看,这确实成了最可能的一种可能。
“可是,”尚扬道,“刚才不是说,她经常在网络平台上,为女性主义发声吗”
众人“”
尚扬也知道自己问的是一个很天真的问题,但他实在不愿相信,一个曾举起过“姐姐来了”旗帜的女孩,真的会在现实世界里,只因为自己不想承担生育的风险和痛楚,就去购买一位“姐姐”
“还是等深圳警方的调查结果吧,”金旭道,“事实出来之前,过早下结论,对死者也不公平。”
众人点头同意。不管女死者究竟为什么做这手术,起码现在能初步判断,这起案子和其他案件有了相通的属性。
如此一来,会计师汞中毒案,和其他案件又有点格格不入。
但尚扬琢磨了琢磨,倘若他是那个会计师,奔四的男同,找了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女研究生结婚,骗婚还要找高学历同妻,能图什么自然是贪图女孩年轻漂亮还有高学历,换句话说,女孩的基因好。
“我”都是能做出这种事的男同了,“我”可太想要个拥有“我”血脉的孩子了,那“我”自然也完全有可能从前也光顾过不法机构,可能倒霉吧,一些原因没能成功。哎那“我”一不做二不休,骗婚一个女研究生岂不妙哉,花费还比去机构少呢,不愧是“我”,资深会计师,算盘打得当然好。
尚扬代入想了一番,痛骂起了“我”妈的,什么狗东西。
有电话打到办公室来,一位刑警去接了,讲完后回来与众人道“基站监测到,他正给那律师打电话,同事监听到的,他找律师借钱,说想回老家。”
另一位刑警好笑道“这是想跑了,这么个怂货,怎么有胆干出这种事来的”
“钱壮怂人胆。”金旭讥讽道,“脑子也不行,犯了罪,能跑到哪儿去。”
尚扬不知道他们在说谁,话里的那个“他”,就是刚才说过的,有同事在盯梢的某个人,是谁
“井轩的司机,”金旭向其他刑警打了个手势问能不能说,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才告诉尚扬,“外卖员被害案,可能这司机和别人合谋一起做的。”
尚扬惊讶一瞬,马上也想通了,案发同时段,司机把井轩的车开到附近的4s店做保养,成功把警方的视线引向井轩,不然只凭案发现场一枚陌生指纹,无法让警方查到井轩头上,没有犯罪前科的井轩,公安指纹库里未必有他的指纹存档。
金旭见他秒懂其中关窍,就不再费劲解释,接着道“市局同事们通宵达旦了两天,把这司机最近的联系人都摸排了一遍,找出了两个资料看起来有可疑的,其中一个女的,体重还不到一百斤,能排除掉。那就剩下一个,是个律师。”
外卖员死于勒颈窒息,他的体格在男性中不算强壮,可是长期做体力劳动的男人,普通女人也做不到活活勒死他。凶手一定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