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同事也很无奈“摄像头被人为破坏了,我们已经去查过,是学生为了翻墙逃学,怕被老师和保安发现,专门把摄像头弄坏了,还不是一个两个学生所为,参与的学生还挺多,但能肯定一点,他们不是为了这次的凶杀案,只是为了逃课方便。”
金旭倒不意外,说“这两个没找到的人里,至少有一个是真凶,还得辛苦你们把监控再多看几遍,有什么技术手段都用上,我不相信在现代天眼底下,有人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凶手既能通过监控死角隐匿行踪,更说明,这人行凶的专业性,以及杀人计划的周密性。
市局方面并不清楚这案子涉及到的背景,只当做凶杀刑事案在侦办,这位刑警同事这时便提出一个想法“看这杀人手法,一刀毙命,跑路跑得也很熟练,普通人很难办到吧会不会是死者得罪了什么人,他的仇家雇凶杀人”
金旭没有正面回答,道“你们排查到什么人,有雇凶杀人的可能了吗”
刑警道“还真有一个,常亚刚的小舅子。”
金旭带的小分队对案件的调查方向,是更倾向于常亚刚背后的组织,与市局刑侦队的方向着力点不同,查到的线索自然也不同。
“小舅子跟他有什么矛盾”金旭皱眉问道。
“是恨不得要人命的那种矛盾吗”国保队员也忙问了句。
假如真凶真是与那组织毫无关系,那这就只是一桩与泄密无关的普通谋杀案,那于金旭、于国保方面反倒是“好”事,起码能证实金队长及他的队员没有犯下打草惊蛇的失职过错。
但金旭的表情不是那回事,他根本就还没想到担责与否的问题,只是为市局查到的线索而诧异,白天在常亚刚家里,他和常妻、常亚刚的父母、常风都单独聊过,其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常亚刚和小舅子有矛盾,甚至都没人提起过这小舅子,常妻不在警察面前提自己的弟弟,说得过去,常风是个小孩,不清楚也合理,但如果常亚刚和小舅子有非常严重的矛盾,他的父母没道理不说。
市局同事介绍他们掌握的线索,说“常亚刚的老婆是个扶弟魔,总是拿钱接济她弟弟,常亚刚对这事一直不太满意,但是他老婆自己收入也还不错,家里经济条件本身比较好,每次他老婆就五千一万地给小舅子,也不太多,他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但我们这次了解到一个什么情况呢,是这小舅子开春以后要进货,他是卖瓷砖的,今年行业形势不好,他资金周转不灵,找他姐姐借钱,常亚刚老婆就偷偷给她这弟弟转了二十万,被常亚刚知道以后,这次说什么都不忍了,找到小舅子的门市,当面要求小舅子打了这二十万的欠条。这事门市里好几个员工都看见了,闹得挺不愉快。”
金旭等三人“”
市局同事不清楚,他们却知道,常亚刚的一大部分经济来源是靠出卖国家机密赚来的,换句话,拿命换的,被他老婆这么“挥霍”,心情可想而知,找小舅子打欠条也无可厚非。
“升米恩,斗米仇。”周玉道,“这倒是常见的杀人动机。”
金旭想了片刻,说“如果是小舅子雇凶杀人,这杀手的专业素质不低,价钱也不会便宜,小舅子近期有大额提款或是转账记录吗”
市局同事道“没查到这人是做个体户的,账面上乱七八糟,实际会计和出纳都是他自己,公账私账不分,有大额款项的支出,到底是订货还是买凶,还得再查查。”
这时周玉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匆忙对金旭道“金队被你说中了,那小刺猬头真是在说谎,他跟那俩跟班是去吃石锅盖饭了,查到了那家店的监控,是案发前半小时在吃拌饭。如果按距离推算,案发时间,他很可能正好就在案发现场。”
国保队员震惊道“不会真是这小孩儿干的吧”
“不像,一刀毙命太需要技术了。”金旭道,“他干不出来,没准看见什么了,再找他问问话。”
周玉自告奋勇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