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危安跳了起来,这估计是他唯一进入关口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在汽车里面翻腾了一下,找来了一把兵工铲,弓着身子飞快冲到大马路上,左右一看,立刻选择了一处低洼,边上几丛矮小的杂草,是附近所剩不多的几个能够掩护的地方。
来到低洼处,用兵工铲迅速挖起来,挖出的泥土全部钻入了空间戒子,戒子里面本来是装着大量的箭矢、食物和水的,一晚上的时间消耗了不少,刚好空出来了,拼尽全力下,不到五分钟就把挖出了一个能容纳两个人的坑洞。再次回到汽车,把戒子里面的泥土倒出来,在周围收集了一下杂草,然后抱着赵含情来到坑洞,几乎是刚刚伪装好,车队就出现在关口的视野里面,见到有动静,关口的工作人员立刻警惕起来了。
车队极为庞大,至少有两百辆车,浩浩荡荡从马路的尽头行驶过来,刘危安不敢抬头,透过杂草只能大概看见一线汽车的身影,判断出是挂车,至于牌子就看不见了。因此也无法判断是什么地方的车。
车队在关口前停下,两队荷枪实弹的军人出关检查,两队人才四十个,想要检查两百辆挂车,如果仔细检查,估计一上午就过去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事实上,检查人影也只是例行公事,因为车队有通关文翰,也就走马观花看了几眼,全检变成抽检,就在检查人员收队离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们吸引的时候,刘危安抱着赵含情从坑洞里面跃了出来。
以惊人的速度横过五米的距离,出现在最后一辆挂车的尾部,匕首一划,捆住帆布的绳子断成两截,刘危安双脚在地上一蹬,冲天而起,闪电收起匕首,右手在挂车后面上一抓,身体再次拔高几分,伸手掀开帆布跳了进去,帆布落下的时候,他的手抓住了弹起来的绳子,用力一扯,一切恢复了原样。只要没人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应该露在外面的绳子此刻有一截被帆布压在里面。
呼
刘危安大口喘气,心跳如打鼓,短暂的两秒钟比战斗了两个小时还好累,这对精神和体力都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外面没有动静,他知道成功了。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汽车开始动了。
在距离边境三公里的地方,刘危安停下了车,虽然心里焦急无比,却不得不考虑如何入境的问题。
除了出入境的关口之外,其余地方都是高达三十米的围墙,厚度超过三米,可以抵御普通大炮的攻击,最上面有电网,想要通过,基本上没有可能,这是为了抵御变异兽而设计的。
刘危安想要入境,唯一的渠道就是关口,但是很显然,他走进关口就等于自投罗网。赵含情的情况很糟,呼吸微弱到极点,身体冰凉,他把耳朵贴在赵含情的胸口上,心脏良久才跳动一下。
看了看关口,他又启动了车子,朝着前面行驶了一段距离,才离开大马路,驶入了岔道,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到后车厢中,从空间戒子拿出水、毛军、药品还有纱布等物品,开始为赵含情清理身体。
赵含情的前胸因为一直贴着他的后背,基本上没有伤口,但是后背很七竖八都是抓痕、咬痕还有淤痕,触摸心惊,有些血迹已经开始凝固,破烂的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刘危安狠心把衣服全部撕开,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血迹,刺眼无比。
好不容易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空间戒子里面没有女人的衣服,只能换上他的衣服,看着赵含情发白的连,他一颗心绞痛无比。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身上清理了一遍,从身上冲刷下来的碎肉和污血让污染了一大片地方,换上衣服之后,顿时感觉轻松许多。
天色渐亮,太阳从地平线升上来,温度慢慢回升,刘危安从关口的附近探查回来,眉头紧皱,关口戒备森严,不要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飞鸟都进不去。赵含情的情况更加恶劣了,脸色多了一丝黑色,他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却能感觉她的生理机能在遭到严重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