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鳞片在腰的位置,要想这部分鬼产生接触,唐宁必须弯下腰,将腰突出,他不想用己的背面对着这东西的正面。
趁这鬼怪被钱碰到后停止脚步不断嘶吼时,唐宁绕了一圈,跑到了对方身后,也许是用光了这辈子的勇气,他飞速贴了上去
鬼背靠背
在靠上去的那一瞬间,唐宁的后背一片冰凉,他感受到了粘稠的触感,那是这怪身上流出的冰冷鲜血。
恐惧与厌恶同时盘踞在唐宁的心头,他恨不得让这东西永远消失。
当唐宁这想法出现后,原立着的鬼怪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量,直挺挺倒了下去,砸在了地上。
它变成了正的尸体。
唐宁呆呆注视着这一切,心脏在急促跳动,每一下都快得似乎要跃出胸膛。
怎么会这
他以为那鳞片是他要付出的代价,怎么现在看起来反而还是很厉害的好东西
朱道长难掩羡慕地看了看唐宁,才道“吧,快进庙。”
唐宁一时间难以过神来,他有点迟钝地转过身,看向了仍旧被桎梏在棺材板上的朱道长,朱道长被鬼爪抓住的部位渗出血迹,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是会动弹不得。
“我要怎么才能帮你下来”唐宁问道。
“不用下来。”朱道长躺在棺材上格外安详“我是特地在这上面的,只有我去压着它们,它们才暂时翻不了身。”
那棺材传出了啼哭声,一下又一下,哭的好不伤心,唐宁得有些闹心,他吃力地推着棺材前行,棺材沉得要命,碰到了路上的石头就一震一震,朱道长躺在上面被不停颠簸,哪怕不停吐血,神情依然是一派仙风道骨世外高人。
“朱道长,你刚刚说的神鳞是什么”唐宁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不知道”
唐宁有点推不动了,他停下来休息了一下,“不知道。”
“那神鳞不就是你身上长着的东西嘛。”朱道长催促道“别偷懒,我随时都会蹬腿咽气。”
唐宁只好继续推起了棺材,“能不能具体介绍一下神麟我想了解更多。”
“长着你身上的东西应该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朱道长打起了太极,“诶诶,年轻人,别偷懒,我像你这岁数的时候力气到像头牛”
唐宁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他也没有再继续询问,不是唐宁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实在是这棺材太沉了。
短短的几步路,唐宁差不多废了己的半条命,才总算一步三喘地连棺材带朱道长推到了庙宇前。
那庙离得近去看,唐宁能看到柱子上雕刻着各种各的精美图案,色彩以金、银、朱红三色为主,红得像是柱子渗透出来的血。
他抬起头,铁笔银钩的“河神庙”三字在夜雾中显现出来,唐宁不敢细看,他艰难地推着棺材进了庙内,原本一路哭闹不停的小鬼在进入庙宇的那一刻,安静到一点动静都未曾发出,不仅不哭闹了,连四只小手都齐刷刷缩了去,好像生怕惊扰了庙中的存在。
唐宁也屏住呼吸打量着这诡异庙宇的内部,这河神庙的内部更加富丽堂皇,宝殿内供奉着一具华美的神像,那神像被涂上了过分鲜艳的颜色,皮肤是惨白的,眉毛与眼睛漆黑如墨,薄薄的嘴唇中央洇开了一圈红色颜料。
这夸张的颜色模糊了雕塑本身的面容,一时间让唐宁联想到了诡异的纸人,再想才会觉得这雕塑隐隐约约像一人
好像有点像邵明缊的面部轮廓
这想法在看到雕塑的下半部分后被冲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