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曾庆文眉头紧皱,还是一脸的担忧。
曾国强笑了笑,眉眼一抬,“是不是因为那小子上次砸了你那只金丝雀的门,还记恨在心”
曾庆文老脸微红,被自己的父亲提到这么丢脸的事情,感觉无地自容。咳嗽了两声“爸,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吗”
曾国强呸了一声,“那你为什么托周同伟叫芊芊那丫头去打听情况”
“咳,我只是想确定一下,雅倩和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走到了哪一步”。
曾国强淡淡的说道“你是怕庆华和庆生他们几个借此发难攻击你,动摇了你的权力吧”。
曾庆文低下了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爸,雅倩作为曾家的女儿,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要是她真的和这样一个山野村民在一起,不用任何对手攻击,浩瀚集团的股价就得大跌,别说大哥三弟他们,就连其他小股东也不会同意。”
曾国强瘪了眼曾庆文,“还有你就会成为圈子里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对吧”。
曾庆文抬起头,满脸的为难,咬着牙说道“那个时候不用大哥三弟他们攻击,这个位置我也坐不下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曾庆文淡淡的问道。
自从接手浩瀚集团,曾庆文才知道,这个董事长并不好当。哪怕是家族企业,也并非想象中那样毫无裂缝的拧成一股绳,在这个位置上,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整合公司资源,进入房地产市场,虽然算不上开疆拓土,但至少也守成有余,投资房地产也算是颇有战略眼光,公司的盈利能力也越来越强。但是,股东们依然对他没有彻底臣服,特别是他大哥曾庆华和三弟曾庆生。
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受到全球经济危机的冲击,公司股价连续几天下滑好几个百分点,尽管这只能算是天灾人祸,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但公司的几个大股东偏要借题发挥,已经开始嘲热讽大有兴师问罪之势,今天白天公司股东大会上,大哥曾庆华竟然当着那么多股东的面指责自己不该鲁莽的收购一家化工厂。气得他当场就拍了桌子,他知道,这个董事长的位置,让很多人眼红。
虽然天早已经黑了下来,但曾庆文早已习惯了呆在办公室加班,这些年,特别是女儿上大学之后,已经很少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
自从把浩瀚集团交给而儿子曾庆文之后,曾国强就彻底卸下了担子,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也不和儿子女儿一起住,独自一人养养花种种草写写字,或者去世界各地旅游一圈,平时几乎不会到公司去。上一次来到公司还是在三年前,曾庆文力主进入房地产市场,那时曾庆文才当上董事长一两年,威望还不足以服众,遭到了以大儿子曾庆华为代表的不少股东反对,曾国强才不得不出面,那次来的时候,曾国强在股东大会上只霸气的说了一句话,“曾庆文是浩瀚集团的董事长,我听他的,你们听不听”作为浩瀚集团的创始人,只需要一句话,所有股东都闭上了嘴。
董事长办公室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古色古香的中式家具,墙上还是挂着那几幅写意山水画,就连休息室的花鸟屏风也没有换,连位置都没有挪动。曾国强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缺乏点儿革故鼎新的冲劲儿。
曾庆文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才发现父亲已经站在了办公室,赶紧站起来笑着说道
“爸,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说着起身把位置让出来说道“您到这里来坐”。
曾国强有些不高兴的摆了摆手,“那是你的位置,给我好好坐着”。
曾国强随便坐在一张椅子上,“听说你最近遇到些麻烦,我来看看”。
曾庆文心里一阵苦涩,自从父亲把公司交给他,可以说是夙夜为谋,不仅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和自身的野心,更还有向父亲证明自己的愿望。从小到大,父亲就是他的偶像,他就像一座大山,让人仰望而无法攀登。他想证明自己能够扛起增氏家族,不想打扰已经退休的父亲。
“爸,一些小问题,我能处理好”。
曾国强冷冷的看了曾庆文一眼“记住,你是董事长,谁不听话就抽他,往死里抽”顿了顿又说道“不管是谁”。
曾庆文笑了笑,“谢谢爸爸支持”。
曾国强冷哼了一声,“支持个屁,我刚才已经说了,你才是浩瀚集团的当家人,我一个老头子已经不管这些破事儿”。
曾庆文不太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照理说今天白天股东大会上的事儿老爷子不会这么快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至于让他老人家重视得亲自跑一趟,一进门还脸色不好,现在言语间更是有一股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