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瞿新姜面前的傅泊冬就是这样的。
瞿新姜不知所措,微微抿起了唇,把下唇那道艳红的血迹给抿起来了。
衬衫的纽扣被傅泊冬一颗颗解开,单薄的衣料被随手丢进了衣篓中。
傅泊冬穿着黑色的西装长裤,内衣是咖色,手臂上似乎有一圈臂环。
但不是,瞿新姜慌张地收敛目光时,不小心看清了对方手臂上的黑纹。
那一圈是纹身,纹的是一些没什么规律的数字。
“帮我把门关上。”傅泊冬说。
瞿新姜仓皇合上了门,退后时踩着了自己的脚后跟,差点跌倒。身一晃,披散的头发柔软地遮在脸侧。
那一串数字
她依稀在哪里见过,就算她对一向数字不敏感,也觉得熟悉。
过来时没有带上手机,以至于不能点开傅泊冬的头像求证。
过了一会,傅泊冬换上睡袍出来,像是给足了她提示,“怎么样,想到了吗。”
瞿新姜摇头,整片背几乎都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己嵌进去。
傅泊冬定定看了她一会,没有让她走的意思,甚至还把手机拿了出来,看似很随意地点了两下。
门锁滴滴响了两声。
瞿新姜马上去拧动门锁,然而打不开,就像是楼下那扇门,被牢牢锁住了。
傅泊冬笑了,把手机很轻地放在桌上,然后走到了小型的吧台后,“你想喝什么。”
瞿新姜惴惴不安地看向吧台,看着傅泊冬拉开柜门,那一格格的木柜里摆满了酒。
大概全是好酒,傅泊冬这样的人,一定喝不惯劣质酒饮。
傅泊冬随手拿出了一瓶,将木塞拔出,“你以前常常在酒吧,虽然不会在外面过夜,但会很晚才到家,你常点的酒我都尝过,太甜,像是气泡水,不如来尝尝我的。”
她倒酒的时候,又说“你以前的生活习惯我不敢苟同,但和你那些不知所谓的朋友相比,你已经算得上乖巧,我想覃姨还是勉强能放心的。”
傅泊冬又提了覃小琉,瞿新姜觉得她是故意的。
但更令瞿新姜感到惊怕的,是傅泊冬对她以前的生活习惯,似乎了如指掌。
瞿新姜根本不想朝吧台走近一步,尽管傅泊冬已经给她盛了酒。
“怎么不过来。”傅泊冬问。
瞿新姜走了过去,强迫自己与傅泊冬对视,“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你调查我”
傅泊冬坦诚点头“是,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情。”
“为什么”瞿新姜颤着声。
傅泊冬伏在吧台上,倾身看她,用平淡的口气说“因为我生病了,我为了治病尝试了很多的方法。”
“到底是什么”
傅泊冬抿着杯沿,很慢地喝完了杯里本就盛得不多的酒,“尝一尝我不会在杯壁上下药。”
下药。
瞿新姜猛地退了一步,鼻尖酸得厉害,眼眶也留不住眼泪,紧绷的神经让她有点崩溃。